苏砚看着他,眼神微动。
他来得比她预想的还快。
“你提交的?”她问。
“不。”他摇头,“是陈砚之。他亲自出面,以‘公共安全专家’身份作证,称他掌握内部技术报告,证明‘灵析3。0’可能在金融、交通等关键领域引发灾难性后果。”
“他想用行政手段,先废了你。”他直视她,“然后,再用资本手段,低价收购你的公司。”
苏砚笑了。
不是笑,是嘴角牵起一个极冷的弧度。
“他太急了。”她说,“他怕我发布完整版,怕我的A真正觉醒,怕它有一天,会反过来追查他。”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那就——”她回头,眸光如刃,“**让他来偷**。”
——
一周后,砚星科技,测试数据中心。
这是公司最核心的机密区域之一,位于地下三层,需五重生物识别才能进入。但今晚,它将“暴露”一个致命漏洞。
苏砚亲自带队,搭建了一个与主系统几乎完全相同的测试环境,唯一区别是——**它内置了一个“假漏洞”**:当系统检测到特定频率的网络脉冲时,会误判为“攻击”,并自动启动“核心熔毁协议”——即删除所有关键数据。
“这个脉冲信号,是恒信的‘黑盒工具’专属频率。”林琛解释,“他们用它来测试目标系统的稳定性,一旦发现漏洞,就会立刻发动攻击。”
“所以,”苏砚说,“只要他们来,就会触发这个假漏洞。”
“然后呢?”
“然后——”她目光冷冽,“**我们的A会记录下一切,包括攻击者的P、设备指纹、甚至他们的操作习惯。**”
“但我们要的,不只是这些。”陆时衍站在一旁,缓缓开口,“我们要的是——**谁在背后下令**。”
“所以,”苏砚接话,“我们要让这个‘漏洞’,只对‘特定权限’开放。”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冷笑,“**只有拥有‘锦天律所高级合伙人’以上权限的人,才能看到这个‘漏洞’的存在。**”
林琛倒吸一口冷气。
“您是说……要让陈砚之……?”
“对。”她点头,“我要他亲自下场。”
——
当晚十点,恒信资本,地下指挥室。
周临站在主控台前,手中拿着一份报告。
“找到了。”他说,“‘灵析3。0’测试环境存在一个致命漏洞——在特定网络脉冲下,会触发自毁协议。”
陈砚之坐
;在阴影中,手中捧着茶杯,神情未变。
“谁发现的?”
“我们的人。”周临说,“但……这个漏洞,只有内部权限才能看到。对方可能设了陷阱。”
“当然。”陈砚之轻笑,“苏砚不是蠢人。她知道我们会查,所以故意留个破绽,想抓现行。”
“那我们不动?”
“不。”他放下茶杯,“**我们去抓她。**”
周临一惊:“您是说……?”
“她以为她在钓鱼。”陈砚之眼神冷峻,“但她忘了——**真正的猎手,从不碰诱饵,而是杀掉放饵的人。**”
他拨通一个号码:
“通知锦天内部审计组,明天上午九点,召开紧急会议——议题:**陆时衍律师涉嫌泄露律所核心权限,导致原告方技术方案外泄**。”
周临愣住:“您要动陆时衍?”
“他已经开始查我了。”陈砚之声音平静,“一个怀疑我的人,不配再穿这身西装。”
——
次日清晨,锦天律师事务所。
陆时衍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三名内部审计人员拦住。
“陆律师,请配合调查。”其中一人出示文件,“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将高级合伙人权限泄露给被告方人员,导致原告方技术方案被窃取。”
“荒谬。”他冷笑,“你们是陈砚之的狗,不是审计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