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吃,刚出锅的香煎鱼。”
娄小娥端着青花瓷碗走来,金黄酥脆的鱼块泛着油光。
“嫂子这手艺真不错。”
张宏明用筷子夹起鱼腹的嫩肉,鲜香在口中化开,他竖起大拇指。
“爱吃就多夹些。”
娄小娥眼角笑出细纹,转身时围裙带起一阵暖风。
隔院贾家堂屋。
贾张氏祖孙瘫坐在条凳上,像两根枯木,双眼布满血丝。
半小时前他们还在胡同里到处搜寻,此刻腰板僵得像是压了磨盘。
“该死的缺德东西,鸡腿偏偏只掉一个。”
贾张氏捶着后腰骂道,唾沫溅到了搪瓷杯上。
“要是掉三个就好了。”
棒梗舔了舔嘴角,回味着油香,忽然鼻子一抽,转头看向窗外——许家飘来了油炸食物的香味。
“该死的张宏明!宁愿给许大茂也不帮我们!”
贾张氏指甲狠狠抠进桌缝,好像掐住了仇人的脖子。
“奶奶,等那小子考焊工的时候……”
棒梗突然压低声音凑近,结痂的额头泛着油光。
“现在他家门锁比铁还结实。”
“怕什么?我跟锁匠儿子拜过把子!”
棒梗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后脑勺翘起的头发像面胜利的旗帜。
“哎呦我的乖孙!”
贾张氏笑得假牙差点掉出来,枯瘦的手拍得条凳砰砰响。
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贾张氏脸色微变。
“奶奶,你怎么了?”棒梗歪着头问。
“没事,
;吃完饭再去茅房。”贾张氏摆摆手。
许大茂屋里。
张宏明和许大茂已经喝了两杯酒。
又添了新酒。
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傻柱身上。
“来,宏明老弟,我敬你一杯。”许大茂举起酒杯,“傻柱在院里就是个莽夫,就你能治他。”
“这本事我佩服。”
“那家伙就是个榆木疙瘩,活该挨打。”张宏明冷哼。
“啪!”
“说得对!太对了!”许大茂拍桌子,眼睛发亮。
终于遇到知音了。
“大茂哥,再来一杯。”张宏明主动碰杯。
“宏明,我有个主意。”许大茂借着酒劲掏心窝子,“你能打,我有脑子,咱们联手……”
“什么傻柱大爷的,都得靠边站。”
“你说是不是?”
实在是被傻柱打怕了。
“大茂哥说得对。”张宏明点头,“咱俩合作,一定能让他们服服帖帖。”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许大茂眉开眼笑。
“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同心协力。”
“宏明,以后我下乡放电影借你自行车,可别推辞。”
说着又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