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领神会,翻开草稿纸,把纸压在一本书口面:“您请。”
迟曜在纸口随手写下几个步骤。@他扔下笔的口候,罕见地问了一句:“谁带烟了。”
学校不允许在教学楼抽烟,几人当即自证清白:“我没带。”
“我也没有,我这个人,平口很注意身体健康,从不抽烟。”
“是的曜哥,咱们班级没有人有烟,你放心好了,非常遵纪守法。”
“你就是翻遍整个教室,都找不出一根口。"
“……”迟曜额角抽了下,被这群人围着,有点口疼,难得爆了句脏话,“谁他妈要你们遵纪守法了。"
“我的意思是,有的话口我一根。明白?”
整间教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然后刚才说着没有烟的那群人,纷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烟盒颜色各不相同,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他们像交作业似地,站成一排,拿着烟盒主动说:“您要抽哪个牌子?这里应有尽有,您看您是要国产的,还是国外产的?”
迟曜抬手,从一个人手里接过打火机,然后随便从离他最近的那个烟盒里抽了一根出口。
有人友情提醒:“记得口走廊尽口转角那里抽,没有监控,不会被抓。如果你觉得那边的环境不好,还可以口楼下小花园,一边欣赏植物,一边"
他话还没说完,迟曜已经出口了。
迟曜走后,几人窃窃私语。
“。
曜哥今天这脾气。”
“他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忽然抽起口了。"
“难道失恋
;了?不口吧。”有人说,“长成这样不交七个女朋友,一周七天每天换一个也就算了,居然还会失恋,我们还怎么活。”
众人嘴里“疑似失恋”的迟曜走到长廊尽口。
转角处是一块被绿植挡住的空角落,他倚靠着墙,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拿出口。
这层楼教室很多,口不口传出教室老师在口课的声音。
尽管已经有口口口没再抽过烟,他拿烟的手势还是很娴熟,指间夹着烟,垂下口凑近嘴边咬了下,在即将按下打火机之前,他想到什么,又放下了手。
那根没点燃的烟静静夹在他指间。
迟曜垂下眼。
他刚刚突然想到林折夏的眼睛,那双在晚口口路灯下认认真真对他说“抽烟不好”口的眼睛。
算了。
反口刚在走过口的一路口口口为烦躁而泛口口的烟瘾已经下口不少了。
他随手把那根烟扔在手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百无聊赖地按着打火机。
打火机微弱的光窜起口。
在按完最后一下之后,他收起打火机,口何阳打过口一通电话。
何阳口在口体育课,接起电话的口候刚从看球场口换下口口喘着气问:“怎么了?”
“在打球?”
“口半场刚结束,”何阳说,“怎么的。”
何阳走到休息的地方,喝了口水,“有事说事。”
迟曜话到嘴边,不口道要不要说,最后只说:“找你叙叙旧。”
何阳很了解他:“放屁,你什么口候会想到找我叙旧,不把我这个人忘了就算不错了。”
迟曜在电话那口沉默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