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李治下,西蜀剑仙?
听到这个称谓,李明昭心脏突兀一跳:
“你。。。”
“是我父亲派来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警惕,一对杏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腰缠黑剑的老人,眼神里充斥着不信任。
闻言,邓阎嗤笑了下:
“业李太子资质平平,此生能够登得太子之位,已属侥天之幸。”
“他这位子尚且坐不安稳,哪里又能腾出什么余力来寻你一届孤女?”
“就算要寻,也得是当今大业帝君,你的那位祖父亲自派遣,才算是像个样子。”
李明昭听完不解:
“那前辈前来是。。。”
邓阎正色了下,拍了拍腰胯的黑剑:
“我这一脉名为‘西蜀剑宗’,普天之下,不算掌持果位,堪称拔尖的‘道’字道统、累世天家,已算当世显赫传承。”
“老夫除却打不赢那些果位真君,天底下任何大修行者,都不惧其分毫。”
“小姑娘,想来你已知晓了那赵君宗室,想要叫你嫁入他们赵氏了。”
“但你可知,这是为何?”
本就对此颇为抵触的李明昭,被邓阎吸引了注意,当即想要刨根问底。
对此,这位号称西蜀宗字剑仙的老人也不遮掩,便将其中内情,娓娓道出。
邓阎不知先天道秘法的具体情况,但这世间类似案例,并不算少,所以给出的答案也是**不离十。
一时之间,听得李明昭脸色发白,不由齿寒。
哪怕她对修行一无所知,但仅凭聪慧性子,也能猜测出个**分来。
而许是骨子里也不想就这么任人宰割。
李明昭即使俏脸发白,但却显现得异常冷静,并非是在季渊面前,那个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小姑娘。
少女青丝被冷风吹得鬓发缭乱,黑白分明的杏眸之中眼神闪烁,望向眼前的老人:
“我明白了,前辈前来,是要利用我。”
“按照前辈所讲,他们是想要将我敲骨吸髓,褫夺气数,从此作为他赵氏大业的傀儡耗材。。。”
“那么,如果前辈所说果真为真,前辈。。。又想要从我身上取些什么呢。”
李明昭语气平静,她虽年纪轻,却早已看透了世事本质。
尤其是经历过这一遭风波之后,能够左右她情绪变化的人或事,已经寥寥无几了。
而邓阎似乎对她的反应颇为惊诧。
不过转瞬,老人不由抚掌赞叹了一声:
“果真不愧是有气数,得天命垂青的,是个有大才,能成大事的。”
“老夫也不瞒你。”
邓阎叹了一声:
“距今许久之前,老夫曾做下过两次错事。。。也不算错事,只能说是道争而已,分不出个什么对错来。”
“具体细节过程,说了你也不明白。”
“总之。。。我西蜀剑宗一脉根本神通,能够求得的‘晋身之阶’,唯有两条,一乃五行金行、一乃剑道。”
“我曾与如今坐得金行主位的那位‘势同水火’,他虽未明说,但只要依托金行的旁门、左道之果。。。”
“我是一道都求不成的。”
“不仅仅是老夫,包括我子孙、后辈,只要我‘西蜀剑宗’这宗字道承不绝。。。”
这位本就面冷的黑剑老人说到这里,眼窝里近乎喷出火来,神情一片阴霾:
“便永远不能掌执果位,续接修行!”
他的面上露出郁郁之色:
“而剑道果位,又为龙虎山所收摄,我西蜀一脉前路尽断。”
“但老夫不甘心。。。所以图谋变革之法,花费莫大代价,才算出了你这一道生机。”
说到这里,邓阎目光灼灼:
“只要你未来能够成了气候,得了如那姬周一般的功业,便可尽享整个赤县神州的地上鸿运,借此分封人道气数。”
“到了那时,人道‘旁门’、‘左道’果位。。。便将随着主位显赫,逐一浮现。”
“因此,若能与你休戚与共,老夫这一脉,好歹有一条路走,不至于待我寿尽横死,传承断绝!”
“所以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