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囊袋用的是极为普通的布料,多次浆洗后已然褪色发白,边缘处更是因多次摩挲出了毛边,正中间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秋字。
也正是因为这个巧合,让她起了用这个试探的心思。
她第一时间摸了摸袖口,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后便慢了步子,正要伸手将那人手上的囊袋接过,却在低头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
“这,这好像不是我的东西。”
她用手比划着自己囊袋的大小,极力解释道:“我的囊袋比这个要小些,颜色有些像,但料子不大一样,最重要的是,我的囊袋上绣着我的名字。”
“可这一个上头只一个秋字。”
“这不是我的东西。”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从那表露出些许局促的嬷嬷手上将囊袋接了过来。
接着这次机会,她也便与嬷嬷并肩行路。
走了几步出去后,她恍然大悟道:“进毓秀宫前,曾撞到一个婢女,东西洒了一地,因为走得急,也就随意抓了东西。”
“现在想来,应当是拿错了。”
“嬷嬷,你们都是在毓秀宫当值的老人了,可知道这只囊袋的主人是谁?”
当然,为免她们都说没见过,她还详细地描述了那人的容貌,仿佛真的是急切要寻回自己的囊袋一般。
其余三人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只有方才捡起她囊袋的人在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后犹豫出声。
“姑娘你撞到的,可能是在厨房打下手的秋丫头。”
“她今早便被婉贵妃派出去了,听说是要给太子殿下送些吃的,或许就是在路上你们撞见了。”
她曲起手指挠了挠脸颊,有些疑惑地道:“可我见着她的时候,她手上并未提着什么东西,反倒是神情慌张。”
这下那嬷嬷彻底不说话了,但却时不时地将视线落在楚袖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现在不说不要紧,只要待会儿愿意说便好。
这样想着,楚袖弯起了唇角,指尖在那个歪曲的秋字上点了几下。
那位秋姑娘,到底是奉了什么样的命令呢?
婢女
到了太医署,嬷嬷们将两个婢女按照李怀的吩咐安置在床上,她们的任务也算完成,按理便该离开了。
但楚袖适时地端出了刚刚泡好的茶,更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硬是将这四个人留了下来。
毕竟搀扶着两个大活人走了这么久,歇歇脚也实属正常。
在其余人喝茶歇脚的时间里,楚袖借着煎药房那边需要帮手的借口将那位嬷嬷喊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