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终于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激动笑容。
“成了!保命的手段,又多了一张底牌!”
趁热打铁,他又尝试绘制了几种自己已经掌握符纹结构的金剑符、土甲符等等符篆。
材料继续消耗,成功与失败交织。
最终,面前多了好几张成功的五品金剑符。
防御、攻击、辅助的都有。
算下来,成功的这几张符篆,任何一张拿出去售卖,价值都远超消耗掉的所有材料总价。
符文师,果然是个烧钱,但一旦成功就更赚钱的行当。
就在他整理着今天的成果。
盘算着哪些自用、哪些可以找机会出手换取更多资源时。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刘正雄急促中带着慌乱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猛地打破了静室的宁静,在门外响起。
苏夜放下手中刚刚绘制成功、灵光未敛的土甲符,眉头微蹙。
扬声道:
“进来。慌慌张张,何事?”
;刘正雄推门而入,脸色无比慌张,尤朗跟在他身后,神色比平日更加沉凝。
“大人,出事了!”刘正雄语速很快。
“今日我们不是去处理东街那桩偷鸡的破事么?”
“顺着线索,找到了那个惯偷‘瘦猴’常去的窝点,本想抓他回来问话。”
“结果……人已经死在里面了,脖子上挨了一刀,干净利落。”
苏夜眼神一凝:
“命案?然后呢?”
尤朗接过话头,声音平稳但内容惊心:
“属下查验现场,发现他怀中财物未被取走,不像劫杀。”
“倒像是在他刚刚得手、回到窝点后,被人灭口。”
“属下根据现场留下的一点不明显的痕迹追查,发现行凶者并未回城,而是径直出了京城。”
“属下觉得蹊跷,便与刘典史商议,便继续搜寻。”
刘正雄插话,带着压抑的兴奋和后怕:
“我们一路跟出城三十多里,进了北面的黑风坳。那地方偏僻,附近只有两个小村子。”
“可我们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发现了有人长期居住的痕迹!”
“搭的窝棚很粗糙,但用的材料和处理方式……看着别扭。不像是咱们中原人习惯的弄法。”
“哦?”苏夜目光锐利起来,“具体有何不同?”
尤朗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纸小心包裹的物件打开。
里面是一个扁平的皮质囊袋,做工粗糙,表面油腻,散发着一种浓烈而特殊的酸膻气味。
囊袋口用某种兽筋粗糙地扎着。
“这是在窝棚角落发现的,里面残留着一些浑浊发白的液体,气味刺鼻。”
尤朗将皮囊递近些。
“属下在边关从军时,接触过草原部落。此物……很像他们用来装‘忽迷思’的皮囊。”
“忽迷思?”刘正雄疑惑。
“就是马奶酒。”
苏夜好歹也是正经跟着赵山河的人,还曾经和草原人拼命厮杀过。
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
当初,他为了救赵月瑶,可是杀过好几个草原人,杀人搜尸之时,也曾发现过类似的东西。
说实话,马奶酒的味道可能有些奇怪,很多人都喝不习惯。
但在荒郊野外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这东西非常时候补充营养,临时冲击。
那几天,苏夜和赵月瑶都曾喝过一些。
对这种味道无比熟悉。
他拿起那个皮囊仔细闻了闻,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酸烈冲鼻,略带腥膻,确实是草原人常饮的马奶酒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