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人被打,江淮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地咆哮:“统统废物吗!一个女人还搞不定!”
江淮的保镖有十来个,向挽迅速后退。
他们都是练家子,是她这种半路出家的无法比的,她没有选择硬碰硬,只是飞快朝她来时的方向看一眼。
这里到底是江淮的地盘,她深入虎穴,没有一点准备也不可能贸然前来。
可是为什么,她从安保公司雇佣的保镖为什么没有出现?
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不可能出现差错。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趁向挽四面楚歌,其中一个保镖从侧后方偷袭按住她的双手。
江淮染了血的脸猛地一靠近,掐住向挽的脖子,“够野啊向挽,我看你今晚能野到什么程度!”
他完全下了死手,不给向挽半点喘气的机会,眼看着向挽的脸色都变了,她却一声不吭,看向江淮的眼神仍然像是在看垃圾。
“找死!”江淮怒不可遏!
“住手!”
女人的呵斥声从不远处传来!
掐住向挽的那只手一顿。
“姐……你怎么来了?”
江淮回头看清楚来的人都有谁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姐姐。
而是站在轮椅侧边的,清冷矜贵的男人。
猛然对上一双漆如墨渊的眼眸,江淮莫名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席承郁……怎么也来了?
向挽的视线越过江淮的肩头,看到男人的刹那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张脸。
瞬间都明白了。
原来她安排在俱乐部外面的人,是被席承郁控制住了。
为了保证小青梅的弟弟的生日派对不被人破坏,他当真是……
向挽红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嘲弄。
她看向对面走神的江淮,满腔的愤恨用力挣脱开保镖的束缚,一脚将他踹开。
紧接着,向挽冲上去按住他,捡起地上的碎酒瓶就往他头上砸。
向挽猩红的双目、没人能阻挡的在江淮脑门上爆裂开的酒瓶,被玻璃碎片溅到吓得尖叫的旁人……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到,就连保镖都来不及反应。
此刻的向挽仿佛不像人,像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厉鬼。
而地上的江淮被她近距离、疯魔一般地用酒瓶砸了之后,已经意识模糊,嘴里吐出模糊不清的话,像在求救,也像在谩骂。
可向挽仍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她反手握住弹簧刀,揪住江淮的衣领朝他刺下去,动作利落干脆,凭谁看了都觉得她想要了江淮的命。
一只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那只手的力气太大,向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手腕被卸了力,刀应声落地。
陆尽皱了皱眉头,“太太。”
就算是他,也被这样的向挽吓了一跳。
向挽跪坐在地上,余光瞥见把手收回去,并捡起地上弹簧刀的陆尽。
他是席承郁的贴身保镖,从来只听席承郁的命令。
“怎么,他找人打我想要我的命就可以随意,我想要他的命就要经过你们的允许吗?”向挽低声轻笑。
刚才酒瓶爆裂,有一片玻璃划过她的脸颊,血珠染红了她的半张脸。
陆尽一愣,忽然想明白什么,心头一颤,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席承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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