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泡儿。
多年独享父母宠爱,他早将这林府视作自家后院,岂容那废物大哥,分走半杯羹?
岂料林隐川却摆了摆手
“这等微末小事,何须你亲自沾染?”
这话如一盆温水,浇得林晟满腔激愤无处发泄,只能憋着。
苏珮瑶最是懂这儿子心思,也知老爷顾念着那点未绝的父子情分与林家颜面,忙接过话头,柔声劝道
“晟儿,你爹说得在理。”
“你是什么身份?”
“金尊玉贵的王府公子,去与那破落户直接撕扯,没得辱没了自己。”
“况且,这等断人财路的细致活儿,下头人办起来,只怕更不着痕迹,更见‘成效’呢。”
“断人财路?”
林晟眼睛倏地一亮,如暗夜里的饿狼瞧见了猎物。
“正是。”
苏珮瑶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那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尽是算计的精明
“那逆子如今,不就靠着天山雪莲酒在苟延残喘么?”
“咱们只需略施手段!”
“让他无银钱收入”
“他那破院子里,莫说娇滴滴的柳家小姐。”
“便是那死心眼的方清雪,恐怕也难捱几日。”
“到时,他还不是得摇尾乞怜,乖乖低头?”
林晟听得心花怒放,仿佛已看到林澈跪地求饶的凄惨模样。
折磨他,让他穷困潦倒,活活饿死,岂不比一刀了结更解恨?
他抚掌笑道
“母亲高见!”
“此计甚妙!”
“只是……”
他眉头又蹙起,瞟了一眼端坐上手的父亲
“父亲今日才给了他一万两银子,就算没了生意,有这笔巨款在手,他也能逍遥好些时日吧?”
“怕是不会轻易服软。”
提及那一万两,林晟心头便如针扎般不痛快。
父亲对那弃子,果然未曾完全绝情!
这让他感到自己看似稳固的地位,实则暗流涌动。
苏珮瑶闻言,却是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洞悉人性丑恶的笃定
“我的儿,这你便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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