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门有“税门”之称,临省所酿酒水由南进京,得经崇文门上税。
故此旧时这里常走酒车,崇文门内外店铺林立,南北通衢车水马龙。
城外更是酿酒作坊连成了一片,围绕着护城河,形成了不小的酒业规模。
但城楼两侧城墙仍遗有满目疮痍的痕迹,箭楼已毁,城台被扒成豁口。
后砌成巷洞,与崇外大街连成一线,铁道横贯的瓮城也早已拆掉。
城墙外道路路面虽修有沥青碎石路,但往东去仍为土路,修有排水沟,交通工具以骡马车、洋车为主。
此时由于雨势越来越大,已经变得泥泞不堪。
叶卫东的身上,也换成了军用雨衣。
倒不用担心此装束被前面的人现,因为大雨的能见度不过十米,况且他还是远远坠在三十之外的。
此间已是崇文区的东南郊乡下,前面的方岩一个叫做黄村的路口南拐,进入了一片棚户区。
这里也大都是酿酒作坊,也有旧时候留下来的车马店。
这个人就进入了一家车马店式的旧院子,是一座三间两进的小独院。
院子分前院、后院和偏院,但偏院早已溃塌,后院也没有了建筑,变成了一片空地,铺满石子的车马道直通后院。
前院有三排客房,客房有通房和单间,院子里有拴马石、马舍、马槽和饮马池,还有堆放麦草物品的棚子。
叶卫东远远停在了外面,躲在了三十米外的一片简陋平房的后面。
但这个地方,仍能看清前院大部分的情况,连方岩进入了哪个屋门都一清二楚。
七八分钟后,大部队陆续赶来。
他指挥着各式车辆分散开来,藏身在不同方向的民房后面。
即便是下着大雨,也有当地的住民出来观看,但马上被人拦了回去。
有人就地展开了调查,很快得知那家老车马店就是个私人的院子,不过一年前就被整包出去了。
奇怪的是一直没见到有人入住,只是偶尔会有人出入,可均未留下过夜。
直到一月前,有车辆拉来了大量的被褥、粮食等物,但也只是一个星期前才有人住进去。
里面的人多时十来个,少时六七个,全都是青壮年,却很少有人单独外出,更没听见过有人开口说话。
由于那个院子里有一眼苦水井,平时洗洗涮涮还可以,喝起来就非常苦涩的那种,附近的居民常往那里去打水。
只是自打住进了人,那个院子就成天关着,明显不让人自由进出了。
此时,借了一间避雨的小房子,叶卫东召集人马开了个短暂的布置会。
由于时间紧迫,他可没管来人里还有带队的市局副局长,而是直接生抢了话语权:
“那个方岩进入了西面那口井前的一个房间,很好找,井旁有一棵很粗的老国槐!”
院子里还有一口应该是甜水井,叶卫东指的就是那个地方。
“里面大约有三四个人,其余的人在隔着两个房间的单间里。刚才调查到的信息,里面没有当地人,等会儿方岩离开后,我们的人就会跟上。二十分钟后展开强攻,刚好有大雨的掩盖,不会造成太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