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们身体里那股茁壮成长的,崭新的气血之力。
与此同时,青州府。
知府衙门的大堂里,一只名贵的汝窑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青州知府陈景荣,一个养尊处优的胖子,此刻脸色铁青,指着下面跪着的一名信使,浑身发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回……回大人,白……白莲教西路大军,三千精锐……在梁山,全……全军覆没了……”
信使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胡说八道!”
陈景荣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
“一群泥腿子,怎么可能打得过白莲教的妖人!那可是三千人!三千人啊!”
他惊,他怒,但更多的是恐惧。
白莲教是他暗中扶植,用来对抗政敌、搜刮民脂民膏的黑手套。
现在,手套被人砍了!
“备兵!立刻给本府备兵!调集州府大营,我要亲自去剿灭这帮反贼!”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大堂外传来。
“陈大人,稍安勿躁。”
只见一个身穿绯色官袍,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髯的五十多岁官员,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陈景荣看到来人,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像被扎破的气球,连忙躬身行礼。
“下官……下官参见牧尊!”
来人,正是青州真正的掌控者,青州牧,韩文渊。
韩文渊没有看他,而是走到那名信使面前。
“把梁山之战的详情,一字不漏地告诉本官。”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信使不敢隐瞒,将听来的消息,包括那惊天动地的爆炸,火光冲天的山谷,还有梁山匪徒那恐怖的远程武器,全都说了出来。
韩文渊听完,久久不语。
大堂里,落针可闻。
陈景荣在一旁,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许久,韩文渊才开口。
“能一夜之间,全歼三千白莲教精锐,而且自身损伤极小……陈大人,你觉得,这是普通的匪患吗?”
陈景荣不敢接话。
“本官查过卷宗,这个许浩,半年前突然出现在梁山,手段狠辣,行事诡秘。他手里的那种天雷,还有那种能百步之外穿透铁甲的神弩,闻所未闻。”
韩文渊踱了两步,目光锐利如刀。
“现在再出动大军围剿,你有几成胜算?万一再败,损兵折将不说,整个青州的官场,都要跟着你一起陪葬!”
陈景荣的腿一软,差点跪下。
“牧尊教训的是!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他们坐大吧?”
韩文渊冷哼一声。
“打,肯定是要打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你这种打法。”
他转过身,看着青州府城的方向。
“这股势力,已经成了气候。硬碰硬,代价太大。既然是势力,就可以谈。”
“谈?”陈景荣愣住了。
“派个机灵点的人,不要以官府的名义,找个商会的渠道,去梁山探探口风。”
韩文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告诉他们,朝廷可以给他们一个前程。一个总旗,甚至一个百户,只要他们肯接受招安,为朝廷效力。”
“先稳住他们,摸清他们的底细。如果他们识时务,收编过来,当一条好狗。如果他们不识时务……”
韩文渊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那就等摸清了他们的天雷到底是什么东西,再集结重兵,一举荡平!”
他挥了挥手。
“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