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缚灵执念
张清玄一步踏出,周身流转的纯白星火之力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打破了前方亡魂群的死寂平衡。
那女监工虚影猛地转过头,空洞却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锁定张清玄,手中无形的鞭子带着刺耳的尖啸,凌空抽来!鞭风未至,一股冰冷刺骨、带着严厉呵斥意味的精神冲击先一步撞向张清玄的灵觉。
“擅闯车间!干扰生产!重罚!”
张清玄身形不动,那精神冲击撞在他周身的星火光晕上,如同泥牛入海,只激起一圈细微的涟漪便消散无踪。他脚步不停,径直走向女监工,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穿虚妄的力量:“车间?生产?看看你周围,还有什么可生产的?你护着的,只是一片废墟,和你自己扭曲的执念。”
女监工出一声尖利的咆哮,周身的怨气暴涨,化作无数灰黑色的、带着倒刺的虚幻纱线,如同毒蛇般从四面八方缠向张清玄!这些纱线不仅蕴含阴煞之气,更带着一种令人精神迟滞、麻木的诡异力量,正是“怨絮”的强化版。
“小心!那些线碰到会变得跟那些家伙一样!”胖子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提醒,手里紧紧攥着几张驱邪符,却不敢乱扔,怕误伤。
张清玄面对缠绕而来的怨念纱线,不闪不避,只是并指如剑,指尖星火之力骤然炽盛,化作一道旋转的纯白火焰漩涡,环绕周身。
“星火,旋燎!”
嗤嗤嗤——!
怨念纱线一接触到纯白火焰,立刻出被灼烧的声响,迅变得焦黑、断裂,化为飞灰。星火之力至阳至刚,正是这类阴邪怨念的克星。张清玄所过之处,怨念纱线纷纷退避、湮灭,无法近身分毫。
女监工见状,更加狂躁,她舍弃了远程攻击,身形一晃,带着浓郁的怨气,亲自扑了上来,十指指甲变得乌黑尖长,直插张清玄咽喉!度极快,带起一股腥风。
张清玄眼神一凝,脚下步伐玄妙一错,侧身避开这凌厉的一抓,同时反手一掌拍出,掌心星火凝聚,印向女监工的胸口!
“嘭!”
一声闷响,女监工被拍得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虚影一阵剧烈晃动,变得黯淡了几分。她出痛苦的嘶嚎,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没用的!只要厂子还在!只要还有活要干!我就不能停!她们也不能停!”她挣扎着爬起,声音扭曲疯狂,再次催动周围的怨气,那些麻木的亡魂虚影在她驱使下,也开始躁动起来,出呜呜的哭泣声,缓缓向张清玄围拢过来,试图用人海战术。
“冥顽不灵。”张清玄摇了摇头。他知道,单纯的物理度(打散)对这类执念深重的核心怨灵效果有限,甚至可能激起更强烈的反扑。必须从根本上瓦解她的执念。
他不再急于攻击,而是站定身形,灵觉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切入女监工疯狂表象下的核心记忆。瞬间,一些破碎的画面和信息涌入他的感知——
……一个同样穿着工装,但面容依稀能看出几分清秀的年轻女工,在轰鸣的机器旁日夜劳作,手指被纱线割破,肺部吸入过多棉絮而不断咳嗽……一个穿着干部服、面相刻薄的中年妇女,正是眼前的女监工,她手持记录本,眼神挑剔,不断呵斥、罚款,克扣工钱,将年轻女工微薄的薪水据为己有……年轻女工积劳成疾,无钱医治,最终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咳血死在冰冷的宿舍里,无人问津……而女监工,后来似乎也因为厂里的一次事故(或是其他原因)死去了,但她死后强烈的控制欲和对“生产秩序”的扭曲执着,让她化作了地缚灵,继续“管理”着这片区域,将后来死在这里的亡魂也束缚起来,重复着无尽的劳作……
她的执念,并非源于自身的冤屈,而是源于一种病态的权力欲和控制欲,以及对“秩序”的畸形维护。她享受着他人的痛苦和服从,并将此视为自己的“职责”和“价值”。
“原来如此。”张清玄收回灵觉,看着再次扑来的女监工,声音清晰地传入对方混乱的意识中,“你苛待工友,中饱私囊,逼死人命。死后非但无悔,反而变本加厉,将这片土地化为你的私人刑场。你所维护的,从来不是什么生产秩序,而是你内心丑陋的权欲和掌控欲!”
这番话如同利剑,狠狠刺入女监工执念最深处,她猛地僵住,出一声尖锐到极致的嘶鸣:“你胡说!我是在管理!没有我,厂子早就乱了!是她们偷懒!是她们没用!”
她周身的怨气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变得极其不稳定,与周围怨念场的连接也出现了裂痕。
就是现在!
张清玄眼中精光一闪,双手快结印,体内星火之力以前所未有的度奔涌,在他身前凝聚成一个复杂玄奥、由无数纯白符文构成的“破妄净心印”!
“执念虚妄,净心破障!敕!”
他低喝一声,将凝聚了磅礴星火之力和破妄真意的法印猛地推向女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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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监工出绝望而不甘的咆哮,试图调动所有怨气抵抗,但那法印蕴含的力量专门针对执念核心,如同阳光消融冰雪,轻易穿透了她仓促凝聚的怨气屏障,狠狠印在了她的虚影之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