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问是吧?林队已经跟我们打过招呼了。”李队与他们简单握手后,便直奔主题,将几份卷宗摊在桌上,“这是最近半个月的三起失踪案资料。失踪者都是独居的年轻人,两男一女,社会关系简单,没有债务纠纷或情感纠葛。诡异的是,监控最后拍到他们的身影,都是在深夜,独自走向城西那片老旧的‘塘沽巷’区域后,就彻底消失了。”
他指着地图上那片被标记出来的区域:“塘沽巷那边大多是解放前的老房子,很多都空置了,电路老化,监控覆盖不全。我们组织了几次大规模搜查,几乎把地皮都翻了一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或者异常的地方?”陈子轩认真地问道。
李队揉了揉眉心:“共同点就是都独居,都年轻,最后都消失在塘沽巷附近。异常嘛……有个报案人称,他儿子失踪前那几天,老是嘀咕说什么巷子里有‘好吃的’在叫他……当时以为是年轻人压力大胡言乱语,没在意。”
“好吃的?”胖子眨巴着眼睛,“鬼叫魂还有用美食诱惑的?这业务范围挺广啊!”
张清玄没有说话,拿起卷宗仔细翻看,尤其是失踪者的照片和最后出现的地点截图。他的手指在塘沽巷的区域轻轻敲击着,墨镜后的目光深邃。
在他的灵觉感知中,即使隔着地图和卷宗,也能隐约察觉到那片区域散出的、一种不寻常的阴冷和……粘稠感,仿佛有什么东西盘踞在那里,张开了无形的网。
“去塘沽巷看看。”张清玄放下卷宗,语气确定。
李队立刻安排了一名熟悉当地情况的年轻民警小周给他们带路。
塘沽巷比想象中还要破败萧条。青石板路碎裂不堪,两侧是斑驳倾颓的院墙,许多门窗都用木条钉死,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垃圾腐败的气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甜腻中带着腐朽的怪异气息。明明是白天,阳光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了大半,巷子里光线昏暗,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几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巷道里回荡。
“这地方……感觉比咱们那儿的旧胡同还瘆人。”胖子搓了搓胳膊,小声嘀咕。
小周民警也有些紧张,低声道:“这片儿邪性得很,老辈人都说以前是乱葬岗,后来才建的房子,但一直没什么人愿意住。”
张清玄走在最前面,灵觉如同触须般向前延伸。越往巷子深处走,那股阴冷粘稠的感觉越明显,空气中那甜腻腐朽的气息也愈浓郁。他甚至在几个拐角处,捕捉到了极其淡薄、尚未完全消散的生人气息,与卷宗上失踪者的气息隐隐吻合。
“不是简单的鬼物作祟。”张清玄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过前方一个坍塌了半边的院门,“这里有‘域’的气息。”
“域?”胖子像个合格的捧哏。
“可以理解为一种扭曲的、自成规则的能量场。”张清玄解释道,“有些强大的邪物,或者特殊的阵法,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形成‘域’。进入‘域’的生灵,会受到其规则影响,甚至被困其中。这里的‘域’,带着强烈的诱惑和吞噬的特性。”
他指向那坍塌的院门后方,那里看似寻常,但在他的灵觉中,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缓缓旋转的漩涡,散着诱人沉沦又充满危险的气息。
“那几个失踪的人,恐怕就是被这‘域’散的诱惑气息吸引,主动走了进去,然后……”张清玄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陈子轩脸色白,下意识地握紧了口袋里自己画的驱邪符。小周民警更是听得汗毛倒竖。
胖子咽了口唾沫:“老板,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进去把那‘域’拆了?”
张清玄看着那无形的漩涡,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不弱的力量,摇了摇头:“布置这‘域’的东西不简单,而且很狡猾,本体并未在此。强行破域会打草惊蛇。”
他沉吟片刻,对李队和小周道:“先撤出去。晚上再来。”
“晚上?”李队一愣,“晚上这里更危险!”
“就是要等它‘活跃’起来。”张清玄语气平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才能找到它的根脚。”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阴森诡异的巷子深处,转身向外走去。
阳光被彻底甩在身后,塘沽巷如同一个蛰伏的巨兽,在城市的角落里,安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而张清玄知道,他不仅要找到失踪者,更要揪出布下这“吞噬之域”的幕后黑手。这滨江市的水,看来比想象的要深。
当然,那块“百年雷击枣木心”,他也要定了。他摸了摸口袋里陈静薇给的那张便签,心中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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