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圣诞假期,江洛充分扮演了一个热情且粘人的向导角色,试图将麻瓜伦敦所有他认为西弗勒斯可能会感兴趣的角落都展示给他。
他们去了大英博物馆,江洛对那些充满历史尘埃的展品兴致缺缺,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斯内普在面对某些古埃及炼金术相关文物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专业审视光芒。
他们沿着泰晤士河畔散步,他们甚至去听了一场小型的室内音乐会,在悠扬的古典乐声中,江洛靠着斯内普的肩膀差点再次睡着,而斯内普则全程僵直着身体,直到散场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每一天的行程结束,回到温暖的小宅后,都会上演一场固定的“睡前拉锯战”。
第一晚:
江洛抱着枕头,可怜巴巴地站在主卧门口:“西弗勒斯,我房间的窗户好像有点漏风……”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保暖咒,初级咒语的内容。”
“砰!”门关上了。
第二晚:
江洛拿着本魔药书,一脸求知欲:“关于高级魔药的一些东西,我有个问题想和你探讨一下,可能需要……长时间讨论。”
西弗勒斯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现在是非工作时间。而且,我记得你的魔药成绩是‘o’。”
“探讨”被无情拒绝,门再次关上。
第三晚:
江洛祭出“杀手锏”,直接使用增龄剂变成成年模样,眨着那双狭长黑眸,试图依靠美色蒙混过关:“西弗勒斯,我想……”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瞬间“成年”、企图利用外表优势的家伙,嘴角抽搐了一下,毫不留情地戳穿:“增龄剂的时效是小时,别装。”
说完,再次干脆利落地关门落锁。
江洛:……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江洛倒也不气馁,反而觉得这样带着点反抗和羞恼的西弗勒斯格外生动有趣。
他知道西弗勒斯需要时间和空间来适应这种前所未有的亲密,而他有的就是耐心。
每晚被“赶出来”,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小游戏。
当然,斯内普也并非全然冷漠。
假期的最后一天,夜里又下起了雪。江洛没有再试图闯入西弗勒斯的卧室,而是抱着一床被子,堂而皇之地铺在了男人卧房门口的地毯上。
当斯内普清晨打开门,差点被门口一坨“障碍物”绊倒时,脸色黑得堪比锅底。
江洛裹着被子,从地铺里探出脑袋,头睡得乱糟糟的,脸上却带着灿烂笑容:“早上好,西弗勒斯!这样总算离你近一点了?”
斯内普看着他那副无赖样子,额角青筋直跳,最终却只是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起来,像什么样子!”
这个圣诞节假期,就在这样啼笑皆非的“攻防战”和日渐升温的默契中走到了尾声。
对于斯内普来说,这无疑是人生中最混乱、最出掌控,却也最……难以忘怀的一个假期。
而当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再次启程,载着他们返回城堡时,地窖蝙蝠与东方小狗之间那根无形的线,已然缠绕得更加紧密,再也无法轻易分开了。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喷吐着白色蒸汽,缓缓驶离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将圣诞假期的余温与麻瓜伦敦的喧嚣渐渐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