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重新面向窗外,将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夕阳的余晖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冷硬的金边,却化不开他眼底深沉的墨色。
林晚逃跑时那惊惶、破碎、满是泪痕的眼神,在他脑中反复闪现。
那眼神像一根细针,刺了他一下,带来些微名为“后悔”的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挑衅、被逃离的掌控欲受挫感。
她的挣扎,她的眼泪,她此刻的躲避……这一切非但没有让他心生怜悯放手,反而像催化剂,触了他内心深处更强烈、更偏执的占有欲。
他想要她,不仅仅是身体,更要她全部的顺从,要她彻底斩断逃离的念头,要她心甘情愿(哪怕最初并非心甘情愿)地孕育属于他的烙印。
她越是抗拒,就越激起他征服和掌控的欲望。
晚上的安排,或许就是这种心态的扭曲映射。
风暴从未真正停歇,方才的办公室纠缠只是一次剧烈的喷。
而现在,阴云正在以更沉的姿态重新汇聚,酝酿着下一场更难以预测、或许也更致命的狂风暴雨。
他目光投向远方锦江公寓的方向,深邃难测,如同猎人锁定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猎物。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将锦江公寓笼罩在一片看似温馨的暖光里。
林晚蜷缩在客厅那张小小的沙上,竟在极度的疲惫和情绪透支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即使睡着了,她的眉头依旧紧蹙着,眼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湿意,身体时不时地惊悸一下,仿佛正被困在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扣得严严实实的外套,像一个脆弱的茧。
蓦地,一阵细微却不容忽视的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睡梦中的林晚不安地动了动,但并未醒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走廊的光线,侵入了这片狭小却曾属于她独自舔舐伤口的空间。
顾衍的脚步悄无声息,他站在沙前,垂眸凝视着深陷在软垫里、睡得并不安稳的女人。
她脸上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眶刺目依旧,睡梦中流露出的惊惧和脆弱,
与她白日里偶尔强装出的镇定形成鲜明对比,莫名地取悦了他,也勾起了更深沉的占有欲。
他俯下身,动作带着一种与他此刻阴沉气势不符的、近乎诡异的轻柔,将她连带着裹在身上的薄毯一起打横抱了起来。
失重感骤然袭来,林晚猛地从浅眠中惊醒。
睁开眼,对上的是顾衍近在咫尺的、线条冷硬的下颌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惊恐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睡意荡然无存。
“啊!你……你怎么进来的?!”她失声叫道,下意识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放开我!顾衍你放开我!”
她的踢蹬和推拒对于他来说如同蚍蜉撼树。
顾衍的手臂稳如铁钳,甚至没有丝毫晃动。
他抱着她,径直走向门外,对她的反抗置若罔闻,仿佛她只是一只闹脾气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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