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他身上还带着酒会上沾染的、混合着他人香水味的雪松冷杉气息,此刻却只让她感到刺骨的冰冷和危险。
“我”林晚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不出完整的声音。
她想解释,想否认,但大脑一片混乱,只剩下他冰冷宣告“她不行”时,那个富商令人作呕的调笑--
“会哭也是好的”!
这句话,像毒蛇的信子,在她脑海里嘶嘶作响。
“会哭也是好的?”
顾衍猛地欺身向前,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巨大力量的手瞬间扼住了林晚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让她瞬间窒息!
她的双脚几乎离地,被迫仰头对上他那双燃烧着暴戾火焰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情,只有被冒犯的狂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嗯?”
他凑近她因缺氧而痛苦扭曲的脸,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声音如同淬毒的冰刃,
“告诉我,林晚,你是不是觉得他说的对?嗯?”
他的拇指用力按压着她脆弱的喉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晚眼前黑,肺部火烧火燎,双手徒劳地抓挠着他铁钳般的手臂,却撼动不了分毫。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在那个男人身下哭”
顾衍的声音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仿佛要将那个画面从她脑子里挖出来碾碎,
“会比在我这里更好受?嗯?!”
“会哭也是好的是不是?!”
他低吼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林晚甚至能听到自己颈骨不堪重负的轻微声响!
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你想和她们一样?”
顾衍盯着她因缺氧而泛青的脸,看着她眼中濒死的绝望和生理性的泪水,那泪光似乎更加刺激了他,
“你想被那些脏手碰?想被他们当成玩物一样品头论足?想像丽莎那样,被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搂在怀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和一种被深深冒犯的暴怒。
林晚在书房里那句卑微的试探--
“如果我和她们一样,此刻在他脑海里疯狂回响,与那富商的话纠缠在一起,点燃了他所有的理智。
她竟然想逃离他?
她竟然觉得那些垃圾比他更好?!
她竟然敢有这种念头?!
“说话!”
他猛地将她往门板上狠狠一掼,后背撞击的剧痛让林晚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室息感却因为颈间压力稍松而得到一丝喘息。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狼狈不堪。
然而这短暂的喘息并未带来希望。
顾衍的手依旧扼着她的脖子,只是稍稍松了一点力道,让她能出声音,却依旧无法逃脱。
“我没有林晚的声音破碎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我没想
“没想?”
顾衍冷笑,眼神阴鸷得吓人,
“那你告诉我,你在酒会上,看着那个肥猪摸丽莎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嗯?
是不是在庆幸,幸好被丢出去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