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持续的虚弱和恶心,几乎无法进食,只能勉强喝几口汤。
每次我放下汤匙,因反胃而皱眉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面那道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像冰冷的针。
他捏着咖啡杯的手指会不自觉地收紧,指关节微微泛白。
下颌线绷得死紧,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一次,吴妈小心翼翼地将一碗刚熬好的药膳粥放在我面前,那浓郁的药味瞬间冲入鼻腔。
我强忍着不适,刚拿起勺子,胃里就一阵翻滚,我猛地捂住嘴,干呕起来,眼泪都呛了出来。
“咳……咳咳……”我伏在桌边,痛苦地喘息。
“啪!”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我惊得浑身一颤,抬头望去。
只见顾衍面前的骨瓷咖啡杯不知何时被他捏碎了!
深褐色的咖啡液混着几滴刺目的鲜红,溅在雪白的桌布和他昂贵的手工西装袖口上。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沾着咖啡和血迹的手指,又抬眼看向我,
那眼神里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风暴——
有冰冷的怒意,有被冒犯的烦躁,有对眼前这“麻烦”景象的极度不耐,
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因这持续病弱而产生的……挫败感?
整个餐厅死一般寂静。
陈默立刻上前一步,无声而迅地清理桌面碎片。
吴妈吓得脸色白,僵在原地。
顾衍没有理会手上的狼藉,也没有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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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一股压抑的戾气,昂贵的西装椅被他推得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陈默!”
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淬火的钢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准备一下,去s市。下午的行程提前,那边的事情,我亲自处理。”
他没有任何解释,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煎熬。
他带着一身未散的、混合着咖啡香与血腥气的凛冽寒意,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厅,留下满室的狼藉和惊魂未定。
他走了。
这个认知,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短暂地压下了心头的恐惧,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更深的、空茫的疲惫。
顾衍离开后的顾宅,仿佛连空气都轻松了几分。
那无处不在的、如同实质般的冰冷压迫感骤然消散。
吴妈依旧恪守本分,但那种紧绷到极致的气氛确实缓和了。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随着顾衍的离开,那如同鬼魅般缠绕着我的、因“寂静”而产生的巨大焦虑和猜疑,竟然也奇迹般地开始减弱。
没有了他审视的目光,没有了他那令人窒息的雪松冷杉气息,甚至连那可能存在的、无形的监控感似乎都淡化了。
身体的恢复,在心理重压骤然减轻的环境下,终于开始显现成效。
低热渐渐退了,头不再像被重物挤压般疼痛。喉咙的肿痛缓解,能够顺畅地吞咽。
吴妈精心调制的药膳和清淡饮食,终于能被身体慢慢接纳,不再引剧烈的排斥。
力气一点点回到四肢,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能走到窗边,
拉开那厚重的丝绒窗帘,让久违的、带着暖意的阳光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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