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沉默中驶向a市。顾衍坐在前座,周身散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仿佛昨夜那个冷酷评判“玩物”的人不是他。
陈默专注地开着车,吴妈坐在我旁边,脸上带着惯常的谨慎,
偶尔投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怜悯和担忧的目光。
我不敢看顾衍,只是将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看着飞倒退的街景,心死如灰。
抵达那座令人窒息的顾家主宅时,一种更深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高耸的雕花铁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空旷得能听到回声的巨大厅堂,
每一处都彰显着主人的权势,也散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顾衍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主楼深处。
他却忽然停下,头也没回地对陈默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
“把她安排到西翼尽头那间空置的佣人房。离主楼远点。”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近乎厌恶的疏离。
陈默微微颔:“是,先生。”
吴妈的眼神飞快地在我和顾衍的背影之间扫了一下,最终归于沉默。
西翼尽头。佣人房。离主楼远点。
这几个词像冰锥,刺穿了我麻木的外壳,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
但紧随其后的,竟是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扭曲的轻松!
他不想看见我。
这个认知无比清晰。他把我打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这或许是他对自己昨夜失控行为的粗暴处理方式?
又或者,是他终于意识到我这个“麻烦”的存在本身,就让他感到“不正常”?
无论如何,这对我来说,是绝境中意想不到的喘息之机!
我被陈默带着,穿过长长的、光线幽暗的回廊,走向宅邸最偏僻的西翼。
尽头那间所谓的“佣人房”,虽然比云栖市海边别墅的客卧小了很多,
陈设也简单朴素,但胜在干净,有一扇小小的窗户。
更重要的是——它远离主楼,远离顾衍可能活动的所有区域!
当陈默面无表情地离开,房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时,
我背靠着门板,身体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剧烈颤抖。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我滑坐在地,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他终于……暂时放开了扼住我咽喉的手。
这短暂的、被他厌弃的“放逐”,竟成了我唯一的生路。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却又是我这几个月来,难得的、带着一丝微光的平静。
顾衍果然没有出现在西翼。
偌大的主宅,我活动的范围被严格限制在西翼的走廊和尽头那个小小的、
供西翼佣人使用的简易厨房(吴妈会定时送来食材)。
我像一个真正的、最低等的佣人,做着打扫西翼走廊、擦拭窗台、整理空置房间的简单工作。
工作量不大,时间却多得令人慌。
然而,这种“慌”对我来说,却是千金难买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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