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去看墨滦,男人微微摇头,眼里闪过歉意。
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好吧,一个人都不知道。
要是米尔迪教授在这里就好了。
季宁又一次怀念起米尔迪来。
他拍拍手上的灰,既然都看不懂符文,那就算了。
只能往下去看看底下是什么了。
这时,被墨滦提溜着的季泽安突然出声。
“爸爸,这些符文我看得懂。”
“嗯?”
季宁眉头一挑,他这便宜儿子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确定不是胡诌的?
他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怎么看懂的?”
季泽安面上带笑,用最纯真的笑容回了句:“这些符文老师都教过,所以我能看懂。”
说到这里,季宁顿了顿,他倒是忘了,季泽安这小子还在上学。
不过,上学还教这些东西?
他下意识看向洛喵和墨滦,想要进行确认。
后来一想到他们俩的身世和经历,他便住嘴了。
先不说他们比季泽安大多少岁,光说这俩人有没有读过书都不知道。
还是不问得好,不会得罪人。
季宁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继续同季泽安说话。
“那你说说,它们是什么含义?”
季泽安回头看了眼墨滦,让他凑近些,而后缓缓说道:
“这里的符文看似杂乱无序,实则只代表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男孩的嘴唇微张,吐出来两个字。
“牢笼。”
“牢笼?”
季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季泽安说的牢笼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对,就是牢笼。”
“这个东西怎么解释呢,我想想。”
男孩知道爸爸没懂,所以在尝试换另外一种方式形容。
“这个通道就像是出水口,底下是水,随时都有可能往上喷,通道上的符文就像是阻止它喷出来的阀门。”
“每次有水上涌,阀门便会启动,水就出不去了。”
这么一比喻,季宁便听懂了。
他神色凝重地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就是那些水是吧?”
男孩点点头,“是的,没错。”
这么看来,强行离开这里还行不通了?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米尔迪教授曾经改写过符文,那这个里的符文也应该有改写的办法才是。
季泽安羞愧地低下头去,懦懦地回了句:“这里的符文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老师平常只会给他布置一小块符文石板,哪里会有这么多。
不过,符文之间是相通的,给他足够的时间是可以解开的。
医生不让他动用能力,那他动脑子总是可以的吧?
最主要是的,他想帮到爸爸。
于是男孩下定决心似的看向众人:“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能解开。”
“可以,那就靠你了,我的好儿子。”
季宁眯着眼睛笑了笑,不就是全部的符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