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为了我伤害自己?
墨滦的眼神黯淡了不少,眼角含泪,胸口疼得难以呼吸,每呼吸一下便抽痛不已……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明明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顺利离开这个世界了,还能获得我全部的能力,到时候这个世界就困不住了。”
“为什么你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让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宁打断了。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不清楚吗?”
“墨滦,是你先招惹我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明白吗?”
“好了,又不是多大的伤口,补血药剂我还有一堆。以你的能力伪造出一个被刺穿的伤口应该没问题吧?”
墨滦愣愣地点点头,“可,可以。”
“那好,你现在赶紧躺在地下,不要露馅了。人都到齐了,这搭好的舞台怎么能不演戏呢?”
他对着男人笑了笑,而后用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后脑勺,“别怕,在我这里,你就是我的墨滦,那个一开始黑乎乎一团的小触手怪。”
说完后,他做出了个拔剑的姿势,墨滦立刻装作受伤倒地的模样,胸口处被鲜血染红,还有个巨深的口子。
“嘶……”旁边的程然倒吸了口凉气,要不是他提前知道季宁的计划,怕也要被这伤口给唬过去了。
看着就吓人。
随着墨滦的倒地,还有耀日派的突然闯入,月礼俨然没了先前的镇定。
他摔碎了手中的杯子,满脸阴翳:“该死!还以为来了个多厉害的,没想到也是个废物!”
“呸!”
他愤恨地对着墨滦的方向吐了口唾沫,而后又看向门口。
“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一群污日派的余孽也敢来这里,怕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昏了头吧?”
“你找死!!!”弗尔兰立刻甩出武器,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劫狱,他先牵制住月礼,让其他人赶快动手。
月礼却半点位置没有挪动。
这么多年吸食月神的血液和能量,他早都不是之前那个文文弱弱的月礼了。
今天就是来一百个污日派的人都不可能打得过他!
这般想着,他的手腕翻转在空中画了个半圆,轻轻往前一推。
“砰!”
弗尔兰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牢的墙上,激起一片灰尘。
“老大!!!”
跟着弗尔兰的小弟们纷纷去扶墙中的男人。
他皱着眉吐出了嘴里的血,然后在武器的支撑下站起身来。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月礼,这才多久没见,月礼这老怪物的实力怎么又变强了?
仅仅是刚才那一击,弗尔兰就意识到了,他和月礼之间的差距。
他和手下的人一起动手都无法伤到对方一分一毫。
“咕咚。”
男人紧张地咽了抹口水,豆大的汗水缓缓从额头滑下。
看来今天是无法从这出去了。
但只要死死拖住月礼,还是能救出公主的。
如此一来,弗尔兰抱了必死的决心,准备动手。
季宁突然出声了。
他对着月礼道:“月礼,月宫现在是我做主,你是什么意思?”
老头不屑地笑了笑,“你做主?月主大人是不是脑子没带出门?”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地牢内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默默扭头看向被扇了巴掌的老头。
“真吵。”季宁撇撇嘴,还甩了甩手。
“人老了就是不一样,脸皮都比别人厚,打起来手疼。”
说完后他还看了看靠在门边的江离:“你说对吧?”
江离笑了笑,“月主说的当然没问题,人老了脸皮厚一点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