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如月宫是为了别的事情,没想到途径季宁的寝宫时会发现这么个东西。
这引起了他的兴趣,也突发奇想地想要去见一见这位最近行事风格大变的月主。
“咔嚓。”
窥探器被他用手碾碎,化作灰飘落一地,他也抬脚寝宫走去,并敲响了房门。
可是三声过后,屋子里没有动静。
月折眉头一挑,继而转头看向门口的侍卫:“月主呢?”
侍卫们对视一眼后回道:“禀告长老,月主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
“是吗?”
月折抬起手,打算第二次敲响房门。
结果门突然被打开了条缝,墨滦打着个哈欠看向月折:“这位黑衣人,你有什么事?”
“什么?黑衣人?!”月折从未听过如此的形容,顿时怒从心起,偏偏墨滦还要装作一脸茫然的模样。
“是啊,这里就你一身黑,不叫你黑衣人叫什么?”
“哼!”月折虽然气愤,却也没有小心眼到这个地步。
他是中立派,月主的人由月主自己惩罚就好,犯不着让他动怒。
他冷声道:“月主呢?叫他出来见我。”
墨滦轻笑出声:“黑衣人,我们月主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刚回到房间的季宁听到了墨滦的话,心里生出些疑惑来。
墨滦这是在替他打掩护?
第307章
门口的交谈还在继续,月折看着挡在门口的墨滦,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
他皱着眉头说道:“你只是月主的一条狗,还没有资格在这里拦着我,让开!”
墨滦听到后非但不气还饶有兴致地挑挑眉头,“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月折长老不也只是月宫的一条狗吗?”
他的嘴角噙笑,一副惊讶的模样,“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们俩还是同类?”
“都是狗。”
“噗嗤!”刚进房间的莫哇提没忍住,一个不小心笑了出来。
季宁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捂住嘴巴表示自己不会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后,青年又将视线移到了墨滦身上,内里带着探究和思索。
墨滦不是失忆了吗?
失忆之后的墨滦为什么要帮他?
不是恨不得杀了他吗?
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可没忘了之前在房间里墨滦对他做的事情。
强迫、掐脖还有针锋相对,他们之间除了杀死彼此,所有的事情都做了。
架更是在没人的时候打了不知多少次。
这一切,都是因为墨滦失忆。
与其说失忆,倒不如说是附身抑或被篡改了记忆……
毕竟失忆只是失去以往的记忆,人还是这么个人。
附身或者篡改记忆才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紧紧盯着男人的后背没有动,神色晦暗不明。
那么墨滦,你又是哪一种?
还是你……
根本没有失忆,也没有被附身。
先前的吻中逸散出来的能量已经足够他确认墨滦就是墨滦,不是其他人假扮的。
只不过对方的行事风格还有说话方式都一改从前,其中的缘由他还没有探查清楚。
不管如何,他一定会把墨滦找回来然后问清楚一切事情。
他可以听对方解释原因,也可以听对方说清楚误会,但机会只有一次。
要是这样,墨滦还不打算说,那就证明他们之间不合适。
不合适的关系趁早结束。
此刻的季宁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平静无波的心中轻轻起了一圈涟漪。
不过很快又被止住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