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会觉得,心底缺了点东西。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湖里有一块区域被隔开了似的,空落落的。
“月,只要你应下了我就把耀日撤走,这样你就不会被灼烧了,如何?”
墨滦伸手捏着季宁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季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过头去,无声拒绝了男人的要求。
尽管他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但他就是不想让墨滦如愿。
“呵,既然你不想开口,那就别怪我狠心了!”男人松开手的同时又输出了更多的能量。
“嘶……”季宁疼得眼前发黑,那疼痛就像全盛时期的诅咒,疯狂地肆虐着他的身体。
与其说像像,不如说是一模一样。
承受了无数次诅咒爆发的疼痛的季宁怎么会认不出这样的感觉?
这和他身体里的诅咒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从中感受到两者在共鸣,难道诅咒和耀日派有关系?
可是他的诅咒不是上一世被队友背刺而种下的吗?
怎么会和这个世界的耀日派有关系?
青年疼得浑身无力,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甚至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哼出声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梦境里的场景来,墨滦杀了他的画面一遍遍上演,诅咒来得汹涌,季宁一个没忍住便咳出点血来。
他低垂着头没去管,一双手死死抓着身上的衣服,紧抿嘴唇,打算死扛到底。
刺痛感之下,戒指突然自行出现了几缕白色的丝线,它们缓缓散开变成淡色的气体,把季宁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这是墨滦离开时特意留在戒指里的能量,如今已经被戒指吸收,成为了自己的能量。
戒指察觉到宿主有难,所以自行动用能量替宿主压制诅咒和这股耀日的能量。
皎皎月光亮起,如同轻纱一样盖在季宁的身上,替他挡下了那耀日的光芒。
而后,青年发现,灵魂上的灼热感在缓缓退去。
他松开伤痕累累的手去感受了一下,疼痛真的消失了。
墨滦看着被月光缠上的青年,撇嘴道:“切,天天作弊,真无聊。”
与此同时,季宁的耳边也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通过了人设判定,墨滦对你的信任值增加百分之二,当前总信任度为负的百分之十,请再接再厉。
人设判定?
什么意思?
难道刚才他被墨滦怀疑了?
还有系统刚才的话,说墨滦对他的信任度增加了百分之二。
刚才和他发生争执抑或试探的只有一个人,那人就是面前这个欠揍的男人,耀日派的圣子。
系统叫他墨滦……
如果不是系统失误的话,那么这个圣子就是墨滦。
只是对方出于某种原因不记得他了,也有可能是被某个存在侵占了身体。
或许这一切都是系统搞的鬼也不一定。
眼下已经能有七成把握确定对方的这具身体就是墨滦的,现在他得寻找解决的办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究竟为什么会怀疑他?
他哪里崩人设了吗?
季宁来回思索,试图寻找自己崩人设的点,却一无所获。
他不知道的是,刚才与他说话的不是系统,而是001。
他在给季宁透露信息。
透露此人就是墨滦。
墨滦于他于这个世界,是同样的重要,千万不能将此人推向敌对。
季宁何尝不想找回墨滦,即使他的脑海里全是被人刺穿心脏的画面,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这样凭空塞给他一段画面和一段记忆算怎么回事?他必须要当面问清楚,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不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接受这段记忆,又不明不白地恨上别人。
他自己有自己的原则,从来不是由别人规定和评判的。
至于突然失踪的墨滦,等他找回来,一定是要狠狠教训一顿的。
一顿不够就两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