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鱼在卡片里蹦蹦哒哒,拍出了不少水渍,这些水渍重新排列组合构成了一个个新的字符。
帮我,事后坦白。
季宁勾唇一笑,“荷官大人,这样的筹码可不够。”
他看向派蒙的眼神多了分了然,遭遇当前的状况,他也弄清楚了一件事。
成为暗桩不一定只是口头说说,其中还要完成某个动作亦或者签订某种协议。
只有这样他们恐怕才会沦为真正的暗桩。
偏偏好巧不巧,就在要完成暗桩仪式时,莫西干头的客人出现了突发的状况,也就是暴动。
这样就使得季宁和墨滦两人从别人别人的对话里知道了知晓了很多的信息。
而且,这位客人能是另外一名暗桩说的,他是本来就知道还是别有所图胡乱瞎说的?
季宁有太多要思考的东西,莫西干头男人的拳头已经到了派蒙的面前。
男孩吓得闭起了眼睛立刻加大筹码,牌的点数直接变成了黑桃13,上面的字符有了新的模样。
只有成为赌场的一员才能往上层走去。
这是他提前支付当然报酬同意也是新的筹码,他可以帮助这两人去到上层。
拳头逼近,派蒙没敢去看,只能强装镇定地站在那,也就是这个时候,季宁单手上前,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又是谁?!”
莫底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瘦长身影投去了惊疑和警惕的目光。
他迅速将手心里的刀片收回,这东西是他花了很大功夫才带进风暴赌场里的,如今可不能被人发现了。
但季宁一眼就瞧见了,他收拢手指对着男人的手腕用力,而后再一翻转。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响起的同时一枚泛着银光的刀片也跟着掉落到地上。
一瞬间,整个喧闹的赌场都静了下来。
他们的脸上全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眼睛弯弯,嘴角上扬。
可以说,除了戴着面具的荷官,那些个暗桩和服务员们都变成了这样。
一眼望去,他们就连微笑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怎么回事?”季宁站在派蒙身边问道。
“在这里,暴……力,是不被……允许的。”男孩的嗓音机械麻木,又带着一丝僵硬。
就好像这话不是人说出来的一般。
不对劲。
青年眉心微蹙,暴力不被允许确实是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便知道的事情。
可是在上船之后又出现了要保护荷官安危的暗桩们。
看刚才派蒙急切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怕死。
那么问题来了,刚才男人动手,就不算暴力吗?
既然如此,这些人又是为何现在才产生异变,早前动手为什么不被归于暴力?
这样一个前后矛盾的规则让季宁和墨滦都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墨滦在这个世界不能轻易动用额外的力量,现在的他也就和一个正常的人类无异。
他对着季宁摇了摇头,表示刚才并没有捕捉到什么奇怪的气息。
这样吗?
季宁左右环视了一圈,假设暴力行为有界限划分,挥拳头出手被归类于允许。
使用刀具则不被允许的话,那这条不允许暴力的规则就有待测试了。
他很想在这个场合试一试哪些武力行为是被允许,哪些是不被允许的。
但这些人的异变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就消失了,他手里的人也在惨叫声中犹如被割喉了一般缓缓倒地。
脖间多了条红色的血痕。
莫西干头的客人,死了。
赌场里的人全都恢复正常,还是一如既往地往自己看中的赌桌下注。
暗桩和服务员们也在各司其职,无人注意这具莫西干头的尸体。
只有派蒙会在看见尸体时变得僵硬,但也只是一瞬的事情。
季宁的手顿了顿,看来派蒙还有事情没有坦白。
他的视线落在几位荷官身上,这些人似乎都藏着秘密。
那么那条楼梯通往的地方呢?
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