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铭别过头去不敢看季凡,用手去推他的肩膀:“医生说要静养。”
“拿医生的话压我?”他挑高眉毛。刚洗完澡,他的脸上还透着红,本就凌厉漂亮的面容更加鲜活。
他就用这样一张脸盯着李知铭,根本就是恃美行凶。再说上几句软话,李知铭定然丢盔弃甲。
可这样压倒性的胜利太无趣了。他就是要逗着李知铭一点一点的卸下防备,最后只能像家养的小狗一样,看见他就会下意识的袒露出下腹柔软的肚皮,邀请他抚摸那最为脆弱的地方。
李知铭哪里是他的对手:“不是拿医生的话压你。这只是建议。”他还是不敢看他,就低着头,手指不老实的去扣季凡的衣摆。
“但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话,我也是会乖乖听话的。”
季凡抬手掐着他的脸就这样亲了下去,肆无忌惮的蹂躏他的唇瓣。
从开始的急切,想要确认对方的存在,到慢慢变得温柔,舌尖抚慰着被侵略过的地方,为之前的鲁莽做弥补。
李知铭向来对季凡予取予求。当然,这有一部分原因是季凡一直以来的体贴。他从不透支李知铭的体力,那怕是最情动的时候,他依旧仔细观察着李知铭的状态,在李知铭得到极致满足后温柔缓慢的停下,所以李知铭并不抗拒这件事。
只是有时候因为第二天要上班,不能放纵自己尽兴,李知铭才会主动喊停。
他自诩不是个正人君子,但是在面对李知铭的时候,却又始终克己复礼。他在李知铭面前装的很好,一直都是那个需要李知铭拯救的季凡。
他们在一起很多年,李知铭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家人和童年。他的世界貌似很单薄,除了学业或工作,就是季凡。
谁都有不愿意宣之于口的秘密,就好比季凡糟糕的父母爱情,所以他理解并且认同李知铭的“不说”。
以前的季凡也很享受这种,独占据李知铭二分之一世界的感觉。
连闪光灯恐惧这件事,都是季凡想去毕业典礼给李知铭送花,没找到人,才得知的。
他急切的用□□的亲昵去索取安全感,比起李知铭单纯的因为车祸受伤,他更害怕的,是他对李知铭无法掌控的未知。
他终于放开了被他反复吸吮啃咬的地方。
李知铭觉得自己的嘴唇快要麻木了,双眼含着水汽望着他,貌似在期待着接下来的动作。
但季凡停下了,他用额头抵着李知铭的额头,语气戏谑:“知知,我说的大人的话题,貌似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哦~”
本就因为接吻有些缺氧的脑袋更是转不过来,呆愣的盯着他,眼里的情动比困惑多。
“我觉得,我们该更加深入的了解彼此。”他的语调很慢,话尾带着勾子,手掌从李知铭的睡衣下摆探入,烫人的体温顺着小腹往上爬。
李知铭不自觉的微微挺胸,将自己往季凡的手心送。
手掌一路畅通无阻的向上,最后停在了心口的位置,没用多少力气的揉搓了一下:“闪光灯恐惧?”
原本都快要沉溺的人猛的一激灵。
闪光灯恐惧这个词是李知铭自己说的。具体是什么学名,其实他们都不知道。
李知铭不明白,他目光向下,透过季凡宽大的睡衣领口看到睡裤下的鼓起。
箭在弦上。
“你。。。。。。”旖旎的氛围一下变得有些冰冷。李知铭主动的抬起头去亲吻季凡已经剃干净胡茬的下巴,试图将动向拉回原本该走到路线。
季凡却不吃这套,并不明显的躲避开了。
“医生说的,要静养。”他拿李知铭自己的话来堵他。
李知铭歪着头,探究的看着他的脸。很可惜,今天的季凡不打算放过装傻的李知铭了。
“我不知道。”李知铭褪去了原本的情动,换上了有些淡漠的脸:“忘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是身体的自我保护,他在那次出事后,发了很久的烧,烧退了,人醒了,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那是个很黑的房间,不停的有相机的闪光灯和快门声。”这片记忆是他最不想回想起来的,所以说到这里,他怯怯的用手去勾季凡的腰,似乎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次季凡没有躲开。他伸手接住了李知铭的手,将他的手牵引到自己的心脏处:“知知,我不是逼你去回忆那些阴影。”
他蹙眉垂眼:“你知道我听到你出事的时候,这里,”他的手压着李知铭的手,在心口按了按:“好疼啊!”他语气抑扬顿挫,字字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