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景辞微笑询问,丝毫没有让着老年人的意思。
陈太傅人都要社死了,尽管好男风不是什么犯法的事,但被大庭广众之下提出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瞬间,他对陈阳这个孙子的好感降到冰点,一个只会给家族抹黑的家伙,完全没必要救。
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见陈太傅不吭声,他身旁的党羽立马从旁援助,纠正话题道:
“就算陈太傅孙子感染了狂血症,难道洪国公也感染了吗?”
“况且就算洪国公染病,也理应在国公府休养,燕王却将整个国公府都控制了起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旁边立马有官员附和:“听闻洪国公已经不知去向,似乎是被燕王软禁起来了。”
“燕王此举太过霸道,这是在借着瘟疫一事大肆铲除异己吗?”
“微臣请命,请皇上收回燕王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微臣请命”
瞬间,朝堂上一半的大臣纷纷出列,要让隆庆帝将燕王革职。
一时间整个朝堂针落可闻,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直指最前方的那道红袍身影。
出列的大多都是文臣一系,不少更是明确支持太子的一脉。
这些人,在朝堂上的力量不可小觑,一旦形成规模,隆庆帝也不能无视这股声音。
他面色微沉,看了眼一直不吭声的太子,又看向嘴角带笑,有恃无恐的老九。
‘笑笑笑,什么时候了还笑,一会儿你不给出个合适理由,看朕不打断你的狗腿。’
隆庆帝瞪了一眼对方,还是给了沈景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喝问道:
“老九,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抓洪国公,他可是你皇叔!”
沈景辞不慌不忙的出列,拱了拱手。
“启禀父皇,儿子确实有话要说。”
就算刚才被群臣围攻,他也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武王心里暗骂,‘不这么装你会死啊!’
他非常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装逼,特别是这个还是比他小的兄弟。
沈景辞忽的转身,面向身后众朝臣。
“方才诸位对本王口诛笔伐,未曾了解真相,便人云亦云,这就是我大楚的臣子为官之道吗?”
他目光扫过那些出列讨伐他的大臣,明明眼神没什么情绪,但众人都身上不自在。
人的名树的影,燕王这名声,坏的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特别是刚才几个喊的最大声的,心里已经惴惴不安,一会儿下了朝,燕王不会在宫门口堵他们吧?
陈太傅这会儿调整好了心态,自知今天是丢了个大脸,如此就更不能让燕王好过了。
他不咸不淡道:“那不知燕王抓捕洪国公,究竟所为何事?”
他打定主意,一会儿无论燕王说什么理由,他都要反驳两句。
洪国公身为皇室宗亲,又是燕王长辈,从哪方面考虑都不应该这么对待他。
与礼法不合,更没注重孝道。
总不能是洪国公谋反吧,哈哈。
陈太傅心中冷笑,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无论如何也要将锦衣卫指挥权从燕王手中夺走。
沈景辞瞥了他一眼,转身对隆庆帝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