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摇头解释:“那些是下蛋的母鸡,不是用来吃的。而且做叫花鸡最好用土鸡,肉质鲜嫩,口感才好。”
听到这话,澎雨唱几乎要流口水。苏乐提醒道:“专心开车,别分心。”
澎雨唱立刻收敛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专注地握紧方向盘。
两人来到菜市场,花了一个小时左右,和几位摊主讨价还价后,终于买齐了所需材料:处理好的土鸡、荷叶以及一些调味料。
“走吧,东西都买齐了,我们回去。”苏乐说道。
澎雨唱点头,动车子返回蘑菇屋。放好食材后,苏乐对他说:“澎澎,你去外面找些干净的湿泥土来。”
澎雨唱虽不明白用途,但他清楚自己只要照做就好。
黄老师走近,望着处理干净的鸡肉,惊讶道:“小苏,你还会做叫花鸡?”
苏乐点头:“以前学过。”
黄老师心中好奇,苏乐不过二十出头,这身厨艺是跟谁学的?连被誉为“黄小厨”的她也有不会的菜,这年轻人却懂。
叫花鸡她尝过一次,至今难忘那滋味。她也曾照着书试做过,可火候太难掌握,尤其外面裹泥的厚度,直接影响成败。
身为“黄小厨”,黄老师自然试过做叫花鸡。但火候太难把握,即便按书操作,也从未成功。失败两次后,她便不再尝试,免得浪费食材。
若苏乐这次能做成功,倒是难得的现场教学。对黄老师而言,研究美食如同常人的爱好。她曾说,若不是做了演员,或许已是餐厅厨子,最爱听人夸她做的菜。
苏乐用洗手液洗净双手,取出已处理好的土鸡。鸡毛褪得干净,肉色洁白。他原想请摊主大姐剔骨,转念一想,传统叫花鸡多去骨填料,这次他打算换个方式——虽不算全新,却因火候难控而少有人用。后人虽找到更简便的做法,却也失了某些风味。
去掉鸡骨看似简单,实际操作却十分繁琐。没有骨头的叫花鸡,就像失去了灵魂,风味也会大打折扣。
今天就来挑战这道高难度菜品。
叫花鸡的味道,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外层酱汁的调制。
因此,调配酱汁是制作的关键。
面对眼前的油盐酱醋和各种调料,苏乐眼睛转了转,沉思片刻。
经过十分钟的精心调配,秘制酱汁终于完成。浓稠的黑色液体散着刺鼻的气味。
苏乐满意地点点头。澎雨唱走过来,看着灶台上气味浓烈的酱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乐哥,这是……?”
苏乐笑着解释:“这是我特制的酱料,涂上去一定很好吃。你帮我把鸡提起来。”
澎雨唱照做了。苏乐取来一支干净的毛笔,蘸上酱料,一笔一划地涂抹在鸡身上。
“何老师,麻烦您把那几张荷叶清洗一下,待会儿要用。”
何老师点点头,用水将荷叶冲洗干净,放在灶台上。
苏乐说:“澎澎,把鸡放在荷叶上静置十几分钟,让酱汁渗入肉里。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准备泥巴。”
澎澎应下。他带来的土是从田里取来的,呈褐色,略显湿润但还不够粘稠。
他又洒了些水,泥土渐渐有了黏性。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苏乐让澎雨唱用草绳把荷叶捆好。因为苏乐双手沾满泥巴,不方便操作。
澎雨唱将捆好的荷叶鸡递过来,苏乐一点一点用泥巴将其完全包裹起来。
院子里有现成的柴火,苏乐用几块砖搭起一个简易灶台。
生起火后,他将泥团直接放入火中。
黄老师走过来问:“火这么大,不怕里面的鸡肉烧焦吗?”
苏乐笑着回答:“外面的泥巴裹得很厚,保证里面的鸡肉不会烧焦。”
黄老师若有所思,好奇地追问:“怎么确保鸡肉既不会烧焦又能熟透?万一泥裹得太厚,里面不熟怎么办?”
他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旁边的陈伪廷和张均蜜都有些惊讶,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