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东的礼物,阮四月决绝地拒绝,转身欲走,却看到严凤兰离开的孤独背影,
才几年而已,严凤兰的背居然有点微驼了。
陈东生病前,她是多么年轻,儿子病后,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如今陈东痊愈,她的精气神回来了,但那微微驼的背却似乎再也没有回到以前的挺拔。
阮四月心里微微一酸,面对严凤兰的提议,她却无法满足这位母亲的心愿。
她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便往前走去,陈东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四月,你当真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了,
而且,我有钱,你跟我在一起,
再也不用去工厂里打工受苦了,
以后,我负责挣钱,你负责幸福就行。”
阮四月转头看陈东,他的眼神似乎是真挚的,
阮四月想到之前去他家的时候,他和洋媳妇看起来挺和谐的,
虽然严凤兰是说他那不过是演戏,但和眼前的这一幕比起来,
到底哪一幕是演戏,她也分不清。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屑于去分清。
阮四月伸手去抓住陈东的手,缓慢而坚决地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角上扒拉了下去,
“陈东,你知道,要不是为了阿姨,
今天我不会来。”
她的意思很清楚,她和陈东早就结束了,
之所以还能再见面,无非是因为陈东的父母。
陈东从阮四月柔软的手上却感受到了坚决地力量,他的手松了下来,怔怔地站立着,看着阮四月走向包厢里去,
他没有紧追过去,而是缓缓走向了洗手间,
他喉头的哽咽,令他只能找一个独处的空间去消解。
阮四月回到包厢,严凤兰从她回来的时间能判断出来,结果不是那么如她心意,
但她还是微笑着牵了四月的手,
“四月来坐。”
阮四月礼貌的陪着吃饭,陈东十多分钟后才回来,现场的人很知趣地没有提阮四月和陈东的事。
直到饭局结束,一行人在饭店门口打车,一辆出租车停下,严凤兰说,
“东子,你去送一下四月吧。”
阮四月忙阻止,
“阿姨,真的不用。”
说话间,又来了一辆出租车,严凤兰和阮四月告别上了另一辆出租车,
陈东却不由分说和阮四月上了一辆车。
阮四月看他上到副驾驶忙说,
“你上来干什么,你下去和他们一起走啊。”
陈东却好像没有听阮四月的话似的,自顾自地坐在了副驾驶那里,像一个男主人一样,
轻车熟路地报出了阮四月家里的地址。
那是他们两个人度蜜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