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歌想,哪怕是生气呢?哪怕是歇斯底里的责怪自己把人放进家呢?起码证明柳安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没有,柳安只是平平淡淡的,像一潭死水。
她完全不在乎自己了。不在乎自己带谁回家,不在乎自己喜欢谁,跟谁不清不楚。
陆瑜歌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听着洗手间的干呕声,突然想到了那次柳安在餐厅跟自己吵架的时候说的话。
“我孕吐的时候,你连去买瓶水的想法都没有。”
她猛的弹起来,拿起杯子,去接水。
她的身后,沙发上的女孩咬着牙,眼里浮现嫉妒的神色。
等柳安扶着腰走出来,陆瑜歌连忙把水递上去道:“喝点水漱漱口,小安。”
柳安扫了一眼水才开口:“别恶心我。”
陆瑜歌咬着牙:“你一定要离婚吗?”
“与其在这里问我这些幼稚的问题,不如赶紧请律师,好好做一下财产分配和抚养权的规划。”
说完,柳安转身就要进屋,准备去给即墨歆打电话。
陆瑜歌盯着柳安的背影,咬牙切齿,神情阴翳。
“柳安,所以你这么急着离开我,是因为跟你一起下车的那个女人?”
柳安顿在原地,沉默良久。
她突然有些不认识这个人了。
她龌龊的思想里,到底在想什么。
柳安的沉默对陆瑜歌来说像是默认,一瞬间就点燃了陆瑜歌的怒火,她上前半步,紧紧攥住柳安的手腕。
…
另一头,即墨歆,沈暮烟没个正型的靠在沙发上,庄祺则正襟危坐。
将前些天的事情挑能说的说了点,几人开始聊庄祺旅游的见闻。
沈暮烟:“哇,所以f国的白天真的那么短吗?”
“对呀,感觉什么也没干天就黑了。”
即墨歆看沈暮烟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禁笑道:“我们这个假期去看看。”
沈暮烟眼睛一亮:“真的?”
“嗯。到时候具体再定计划。”
即墨歆喝了口果汁,询问庄祺:“怎么样,看看世界的感觉如何?”
庄祺轻轻笑了笑:“倒也不执着于看史书了。只是…”
说着,她顿住,不愿再多言。
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透彻的痛,太难放下。
庄祺喝了口茶,即墨歆没来得及追问,门铃就响了。
沈暮烟疑惑:“这个点还有谁来啊?”
即墨歆起身:“我去开门。”
打开门,脸上写着有心事三个大字的糖糖站在门口,看到即墨歆就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