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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士为知己(第2页)

刘宗恒语重心长地说:“这不叫坏,是叫权谋。不懂得驱使别人的人,只能被别人驱使,所以要学会驾驭。马被人骑,但并不是天生甘心被人骑的。时下人心不古,争权夺利者尔虞我诈,不择手段。天壹是凤凰山庄的长孙,前程万里,从小要学点权谋之术。”

刘金香摇摇头,又点点头,无言以对。

——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学坏,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吃亏,而似乎只有学坏,才能确保不吃亏。只要能不吃亏,好像任何伎俩都是值得学习的。朴实的愿望很容易被接受,堂而皇之成为一种观念,左右着人们的言行。谁都不是天生地长的,自幼耳濡目染,岂能超凡出世而独善其身?!

“外公说得很对,真是老人的话可做药!”林天壹喜孜孜地说:“娘,爷爷是武林副盟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我不学点权谋,以后怎能继承爷爷创下的家业!外公,你连选连任四次,稳坐城主宝座二十年,肯定精通权谋。如何才能精通权谋呢?”

刘宗恒摸着林天壹的头,笑逐颜开地说:“有想法,孺子可教!学权谋,先得明白什么是权力。举个例子,老虎是百兽之王,主宰丛林,其他野兽天生是盘中餐,想吃谁就吃谁,天经地义。这是老虎的权力。掌握权力的人说自己要仁义道德做个好人,学绵羊吃草,那么必定被老虎吃掉,失去一切,因为迷失天性,必遭反噬。所以,权力必然是老虎!”

刘金香轻嗔说:“爹,你别曲解意思。说权力是老虎,意思是说要把权力关进笼子里。”

刘宗恒乐哈哈地说:“天壹,你娘说到点子上了,权谋就是老虎把自己关进笼子里,钥匙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对“权谋”的言传身教。刘金香白了他爹一眼,摇头苦笑。

“把老虎关进笼子,那是无权者的善良愿望,一旦自己掌权,最大的愿望就是打破笼子!”&bp;刘宗恒得意洋洋,似乎在嘲笑人性的伪善。

此时,刘松海带着两个蒙面人进来。两个蒙面人一样的装束,腰间分别挂着一块虎头牌和蛟头牌,从牌子上才能分辨出各人的身份,显然,虎头牌蒙面人是尾火虎,蛟头牌蒙面人是角木蛟。

“属下参见主上。”尾火虎和角木蛟躬身施礼。

刘宗恒坐下,威严地说:“尾火虎、角木蛟,林副城主是怎么死的?”

尾火虎毕恭毕敬地说:“主上,是属下失职,没能保护好林副城主。在醉仙楼赶跑刀斧堂的人后,我俩赶在林副城主前面跟踪南宫雨,后面发生的事情不知道。”

刘宗恒阴沉着脸说:“这么说林副城主是在你们的后面。你们往回走就会遇上林副城主,往前走就会遇上本座,你们去哪了?”

“主上,我们跟踪南宫雨到一个拐弯处就不见了他的踪影。我们以为他逃进路边的树林了,所以进树林搜寻。”角木蛟垂首拱手,很恭敬,他的声音很嘶哑,很涩讷,好像喉咙受过严重的伤害。

刘宗恒的脸色稍缓和了些,犀利的目光扫过尾火虎和角木蛟,忽露讶异之色,盯着角木蛟的左手,见角木蛟的左手拇指根部有一个很大的暗紫色伤疤,看起来极为怵目。

角木蛟双手下垂,下意识地翻过左手掌,把拇指贴近身体遮住难看的疤痕。

“不能怪你们。”刘宗恒叹了口气,说:“尾火虎,你先回去,本座和角木蛟还有几句话要说。”

尾火虎应声退出。

刘宗恒注视着角木蛟,和蔼地说:“角木蛟,本座不在乎你的过去,所以很少关心你的过去。你是经林副城主引荐进入桃源居的,很忠诚,本座很欣赏。本座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怕吓着主上。”角木蛟迟疑了一下,摘下蒙面的头罩。他脸上紫一块红一块,满脸的疤痕,没有眉毛,鼻子都变形了,嘴唇外翻,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刘金香和林凤双手捂住嘴鼻才没有呕吐出来,慌忙别过脸去。刘宗恒、刘松海和林天壹看了也直皱眉头。

角木蛟把头罩套回去,用无法改变的嘶哑声说:“主上,属下原本是白鹿城的陈老太,丐帮二代弟子,也曾受人吹捧过,东窗事发后遭落井下石,还上了恶人榜第四名,走投无路之际承蒙主上收留才得以安身。主上对属下恩重如山,属下愿意为主上赴汤蹈火。”

角木蛟的话与恶人榜上的陈老太相符。刘宗恒缓了口气,微点头,说:“角木蛟,你的脸是怎么受伤的?”

角木蛟平静地说:“刀

;斧堂干的,为了逼取口供。属下命不该绝,侥幸逃生。”

林凤一直冷眼旁观,忽插嘴说:“陈老太,听说你的绰号叫‘金刚钻’,无坚不摧,钻破无数当地丐帮权贵的金刚不坏之身,任你摆布,最终个个身败名裂。”

角木蛟恭敬地说:“林小姐说笑了,是那些人自己玩权弄势,贪财贪色,要说受摆布,也是受财色摆布。”

林凤讥讽说:“很有心得,不愧是‘金刚钻’。不要把桃源居也钻破了。”

这话并不顺耳,也容易使人浮想联翩。角木蛟默不作声,刘宗恒示意林凤不要再说。林凤好像没有觉察似的,走近角木蛟细细打量,认真地说:“他们玩弄权势贪图财色,本该死,但与你‘金刚钻’这个‘知己’不无关系。我给你讲一个‘士为知己者死’的故事吧。”

“春秋晋人豫让,为报知己者知氏之恩,立志要刺杀知氏的仇人赵襄子。为防仇人认出,他用漆涂满全身,使皮肤溃烂,毛发脱落,以改变形貌,又吞炭破坏嗓子,连他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专欲难成,结果杀身成仁。这种行为表面上看起来很英雄,其实很残忍,不值得学习。”

林凤的故事弦外有音,角木蛟若无其事,刘宗恒等人却警觉起来。

“有人却偏偏要学习。”林凤突然拔剑抵住角木蛟心窝,嗔说:“你是郑九顺!”

“林小姐开玩笑,郑九顺不是死了吗?”角木蛟从容地说。虽然看不见表情,但眼神很镇定。

林凤傲然说:“不用故作镇定。你说自己的容貌是被刀斧堂严刑逼供时毁坏的,乍听起来合情合理,其实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刀斧堂严刑逼供是公开的秘密,但从来不承认,而且手段很隐蔽,绝对不会毁坏嫌犯的脸和嗓子。你变成这副尊容,原因只有一个,你就是郑九顺,想效仿豫让,冒充‘金刚钻’混入桃源居,找机会解开‘匾额压尸’的秘密,为南宫世家翻案,为知己者南宫雨报仇。你还真想上演一场‘士为知己者死’的悲喜剧。”

刘宗恒瞟了一眼角木蛟左手拇指根部的伤疤,瞪着角木蛟仅露的双眼,叹了口气,说:“郑九顺,你隐忍不发,连玩死你的金鑫都不能诱你出来。你不惜代价自毁音容,难怪郑九爷没能认出来,不过,还是郑九爷了解你。你小时候左手有六个手指,割掉后留下的伤疤是无法掩盖。”

刘松海说:“二十八勇士之中你最爱打麻将,而且最拿手,符合郑九顺的嗜好和特长。”

刘宗恒说:“因为你是郑九顺,所以,受伤的南宫雨才会跑掉,林副城主才会被人暗算。”

“不错,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郑九顺!”角木蛟双眼露出了绝望的眼神,但很坚忍,咬牙切齿地说:“刘宗恒,如意魔镜诬陷我被南宫世家害死,使南宫世家招来灭顶之灾,都是你的阴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操纵如意魔镜谋财害命,会天诛地灭的!”

“闭上臭嘴!”林天壹冲上狠狠地连击数拳将郑九顺打倒在地,一脚踩住其胸口扯下头罩和腰间的蛟头牌,猛跺一脚厉声说:“去死吧!”

“天壹,别急。”刘宗恒阴笑着说:“郑九顺,问你两个问题你若如实回答可饶你不死。第一,林副城主是谁杀的?第二,‘问天银票’是谁盗窃的?”

郑九顺咳着,声音更嘶哑:“刘宗恒,你去骗鬼吧!只要我还活着,‘匾额压尸’便是天大谎言,如意魔镜的骗局不攻自破,你们就寝食难安。自从踏入桃源居第一步起,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实话告诉你们,林贵福是我盗用你的灵蛇剑杀的,‘问天银票’是我盗窃的。还饶我不死吗?”

“真是你!”林天壹用力踹了一下脚下的郑九顺,说:“外公,真相大白了,杀了干净。”

刘宗恒思索着说:“不可轻信,有些人至死还要作祟。刘总管,你去把尾火虎叫来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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