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跟着我身侧,莫要离远了。”沈莺叮嘱了柳石一声。
柳石应下,“哎。”
徐府上上下下都挂上了大红绸,两个写着“喜”字的灯笼高挂,处处都透着喜庆。门房听见有人敲门,开了一道小缝,探出了一个脑袋问道:“你们找谁?”
沈莺自袖中拿出了一个木盒,递了过去:“你们徐家二房的徐满霖,徐公子可在?”
那门房见她提到徐满霖,立刻冷了脸,“不在。”
“既不在,可否烦请小哥帮我将东西还给他?”沈莺见门房满脸的不耐烦,猜想许是徐府人叮嘱过,不让她来吧,毕竟其中有些事情,旁人也应当是探知了一二。
门房低头看了看,上头确实是刻着徐府的纹样,也就接了过来:“行,这东西啊,我给你送一趟。可还有旁的事?”
“没了。”沈莺见他将木盒手下,也就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
徐家,往后与她就再无干系了。
然而,徐家看似热闹,里头却早已经闹翻了天。
徐满霖被关在了屋子里,他原得知嫡母给他定了亲,兴高采烈就道:“那我去与沈姑娘说一声,她一个人在外,怕是也不便置办物件,我让人多给她帮这些。”
此话一出,徐母愣了一下,忙问道:“你既已定了亲,怎还和什么旁的姑娘牵扯不断?这若是给魏家知晓了,岂不怪罪于我们?”
“母亲,那沈姑
;娘怎么是旁的姑娘,与我定亲的人,不就是沈姑娘嘛?”徐满霖耳朵一动,生怕他是听错了什么。
“胡闹!”徐母猛地一拍案桌,“什么沈姑娘,前些日子与你在街上说话的,不是魏家二房的陈姑娘吗?怎又牵扯出一个沈姑娘!”
徐满霖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怕是徐母看错了人!他急急忙忙解释着:“不是陈姑娘,是沈姑娘。儿子一心想娶的人,是沈姑娘啊!魏太夫人待沈姑娘一向亲和,上次还特意与我打听了几句呢!”
徐母这才反应过来,原是看错了人,可是亲事已经定下了,若是无缘无故就悔婚,只怕满京城都会看他们两家人的笑话,且如今是多事之际,魏家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徐家与魏家结亲,本也是想借着魏家的名头,让皇家多看重徐家一些,毕竟这几年徐家犯的错,可不少!
更别说那荣王了!徐家是唯恐因着荣王收到牵连,毁了百年根基啊!
“亲事既已经定下了,便不能更改。开春后,你给我安安心心迎娶那位陈姑娘吧。”徐母发了话,招手让人将徐满霖带了下去。
将错就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徐满霖哪里愿意,那陈茹长相普通,也不过是个商女!如何能比得过沈莺?
倘若此前沈莺一丝机会不给他,或许徐满霖也就应下了与陈茹的亲事,可如今已经得了美人的温婉相待,如何能轻易舍弃?
“母亲!母亲!”
徐满霖还想多说几句。
却听得徐母一声:“将公子送回院中,没我的命令,不可让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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