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瑾蹙眉,看了眼包厢里的人。
&esp;&esp;对方见过杨川,自然也知道他口中的凌总说的是谁。
&esp;&esp;凌季白不是他们能高攀得起的存在,连连摆手示意温瑾去忙,他们自己等车就好。
&esp;&esp;温瑾看了眼林晓,让她一定要将各位安顿好,才离开包厢。
&esp;&esp;沿着长廊进了一间包厢,包厢阳台玻璃门拉开,直奔院落。
&esp;&esp;防腐木阳台已过经年,踩上去时,有些嘎吱作响。
&esp;&esp;凌季白指尖夹着一根灭掉的烟,靠在椅子上,仰着脸闭着眼睛直迎太阳。
&esp;&esp;暖阳铺在他身上,仿佛世间的喧闹和浮躁皆与他无关。
&esp;&esp;温瑾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去,调整姿势半倚在椅子上,想让太阳晒晒自己身上的酒味儿。
&esp;&esp;杨川远远望着,一时间有些惊住。
&esp;&esp;此情此景,难以用言语形容。
&esp;&esp;凌季白跟温瑾都是极像的人,一个是年少被迫上高位,不得不练出一身本事的权贵,一个是一无所依,劫后余生不得不站起来的富家小姐。
&esp;&esp;人外,披上精致的皮囊,成了人人口中的凌总,温总。
&esp;&esp;人后,皮囊撕开,内里的疲倦、无奈尽显无遗。
&esp;&esp;杨川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而后退出去,将空间让给这二人。
&esp;&esp;半小时后
&esp;&esp;凌季白缓缓掀开眼帘,将手中熄灭的香烟丢在烟灰缸,
&esp;&esp;招来杨川上茶。
&esp;&esp;温瑾听见动静,微眯着眼扫了眼凌季白。
&esp;&esp;对方将一杯白茶递过来。
&esp;&esp;玻璃杯里,茶叶起伏,动荡得堪比她此刻的情绪。
&esp;&esp;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太阳底下这么慵懒地睡过觉了,从上辈子,一直延续到这辈子。
&esp;&esp;这漫长又煎熬的岁月,被太阳晒得爆发了,
&esp;&esp;“睡舒服了?”凌季白喝着茶,哑着嗓子问她。
&esp;&esp;“还不错,”温瑾点头,撑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
&esp;&esp;“凌总今天很闲?”
&esp;&esp;凌季白直面回应:“不闲,累了。”
&esp;&esp;“想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眯一会儿而已。”
&esp;&esp;温瑾追问:“那凌总喊我来?”
&esp;&esp;“想跟你聊聊,见你也困顿,就没吱声。”
&esp;&esp;温瑾笑了,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茶。
&esp;&esp;凌季白搁下杯子从西装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温瑾接过,看见上面的名字时,有些困惑。
&esp;&esp;“h市的一家医药研究企业,面临破产,我想你应该感兴趣。”
&esp;&esp;“凌总想从我手中得到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凌季白这样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为她作嫁衣。
&esp;&esp;“没有,”凌季白凝视着她:“也并不算我刻意留意的消息,饭局上遇到了,互相留了名片,我只是转交。”
&esp;&esp;“那就谢谢凌总。”温瑾大大方方接下,没人会拒绝送上门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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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季白今日下午在公司有大会,因为时间临近还没出现,老总们颇有些着急地催杨川,杨川解释了几句。
&esp;&esp;实在没办法,发了张图片过去。
&esp;&esp;太阳底下,凌季白正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临了还问老总们:“谁敢上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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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般配!”
&esp;&esp;“想嗑cp了。”
&esp;&esp;“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我要是没认错,这应该是启云设备的温总,你们没听过新加坡事件吗?”
&esp;&esp;“什么事件?”
&esp;&esp;“据说开源地产的沈总和我们凌总在酒桌上当着众人的面争温总的所属权。”
&esp;&esp;“温总上辈子是拯救地球了吗?南洋两大钻石王老五都被她收入囊中了?谁一?谁二四六?左拥右抱的生活也太爽了吧!”
&esp;&esp;杨川怎么也没想到,他在高管群里发的一张照片,最后会在整个南洋流传。
&esp;&esp;事情爆发出来时,还是凌季白最先收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