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瑾实在不知道,是这人酒量好,还是他的品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esp;&esp;即便喝醉了,也能维持住体面。
&esp;&esp;“怎么了?”
&esp;&esp;“鞋都不穿。”
&esp;&esp;男人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esp;&esp;情绪翻涌,想破口大骂。
&esp;&esp;但止住了。
&esp;&esp;她越跟沈寻舟唱反调,越出不去。
&esp;&esp;他们二人,就是极端。
&esp;&esp;对于她而言,上辈子死在沈寻舟手里,这辈子只想逃离。
&esp;&esp;对于沈寻舟而言,她上辈子死得早,这辈子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人抓在手里。
&esp;&esp;她只能先示弱,然后再寻找机会跑路。
&esp;&esp;“醒酒药吃了吗?”
&esp;&esp;沈寻舟以为温瑾要跟他算账,见人并没有,紧绷的背脊松了几分:“还没有。”
&esp;&esp;“我去给你拿,”温瑾说着准备下床。
&esp;&esp;被人搂住腰按进了怀里,漫天的吻冲下来,像座大山,压得她脑子昏沉。
&esp;&esp;沈寻舟狠狠地搂着她,恨不得将她嵌入骨髓,英俊的面庞埋在她脖颈间,哽咽开腔:“温瑾,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esp;&esp;
&esp;&esp;“沈寻舟,我们以什么身份发生关系?”
&esp;&esp;“炮友?”
&esp;&esp;“还是朋友之上,炮友之下的关系?”
&esp;&esp;临门一脚,戛然而止。
&esp;&esp;男人半撑着身子,喘息着望着她。
&esp;&esp;欲望压迫到了极点。
&esp;&esp;撑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情欲,即便如此,还是停了下来。
&esp;&esp;像是即将喷涌的火山,在爆发的临界点硬生生地忍住了。
&esp;&esp;将所有的情绪都回收、稀释。
&esp;&esp;“抱歉,是我没克制住,”男人翻身而起。
&esp;&esp;隐忍,克制的情绪在此刻难以掩藏。
&esp;&esp;温瑾缓缓地收回视线,微微闭眼,有些不忍。
&esp;&esp;“放我走吧!你这样,只会让我们的关系更加尴尬。”
&esp;&esp;男人坐在床沿,伸手将温瑾身上的被子掩好,未曾直面回应她的话。
&esp;&esp;转身离开。
&esp;&esp;走到门口,温瑾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怒声喝住他:“沈寻舟,你到底想如何?”
&esp;&esp;“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养的宠物。”
&esp;&esp;“我从没将你当成宠物,”昏黄的走廊灯光落在他的后背上,掩不住的落寞。
&esp;&esp;“那你囚禁我是什么意思?”温瑾反问道。
&esp;&esp;“温瑾,我说过了;你死和离开,这两件事情于我而言都是不能承受之痛,”沈寻舟嗓音低沉,垂在身侧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esp;&esp;“你明知道一切,为何还要推着我重新再走一遍来时的路?”
&esp;&esp;温瑾笑了:“来时的路?”
&esp;&esp;继而又道:“你来时的路可有我的凄惨?有些事情你我之间都选择避而不谈,可即便避而不谈,不代表它不存在,那根刺,仍旧在我内心深处,拔都拔不出来,何必呢?”
&esp;&esp;沈寻舟声线紧绷:“你有,我未必没有。”
&esp;&esp;温瑾跪坐在床上,长发胡乱地散在身后,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将她包裹住。
&esp;&esp;历经被活埋那一遭,还没回过神来。
&esp;&esp;小脸相比之前瘦了一圈。
&esp;&esp;他未必没有?什么意思?
&esp;&esp;他也死了?也是冤死的?
&esp;&esp;也搭上了自己的命?
&esp;&esp;温瑾拧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