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祚:“没有。”
他让伯劳抓梅岁安时也是打定主意要逼问的。
既然都是逼问了,哪还有该不该一说。
“孤只是在陈述事实,梅岁安已经疯了。”
换句话说,梅岁安严重应激精神崩溃,已经没有正常思维逻辑,全凭本能驱使,依赖救他于水火的‘天神’。
当梅岁安爬向狼厉,他已经实现了最后的价值。
继续活着也不过是将自己的人格和尊严碾碎给众人观看。
见过四肢尽断的人是怎么爬的吗?
手脚使不上力,只有躯干虫子一样咕蛹咕蛹的往前挺,身上本就不整齐的衣服会被挣开,露出带着暧昧痕迹的胸膛,一切不堪赤裸裸的展露出来,被看者作为鄙夷的谈资。
祁元祚与梅岁安接触过,孤僻、知变通、有洁癖。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看乐府的歌舞,十首里总有一两首是梅岁安谱,他的琴声清高而孤独。
宝珠公主好一会儿才会意
“太子想给他保留最后的体面?”
“异族奴隶,何必在意。”
即便梅岁安做了多年的协律郎,众人记忆最深的还是他最初奴隶的身份。
祁元祚平静道:“无关种族,他是个人。”
宝珠公主似懂非懂,她也不想懂。
李归宁却如当头棒喝。
他是个人……
她重新审视了太子和宝珠公主。
原来是她看走了眼,太子一如既往,但公主表里不一。
请假:今日卡文,困鼠,明天两更补文。6。6号
第263章政治流氓
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宝珠公主是天下顶端的贵人。
太后视奴才如蝼蚁,齐帝更是数次血洗宫廷。
她11岁杀的第一个人是她的母后,14岁二次动手杀的是稚子,人命于她而言只是数字。
“我帮了忙,你却无高兴之色,连句感谢都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
很难说。
说出来显得他矫情。
他不说,宝珠公主便套,有些套话不需要太高明的技巧,只需要耐着性子磨、引诱、故意曲解。
时间长了,被套的人失去耐心总能透露一两分。
当然这种套法需要对被套话的人有一定了解,知道他在意什么,讨厌什么,不屑什么。
“太子殿下觉得,本宫不该杀她们,她们罪不该死?”
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太子不是这个意思,这便是套话技巧之——故意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