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等皆为不可语冰之夏虫,眼界短浅,若非殿下高瞻远瞩,事事过目挂心带着琉璃坊不断精进,焉有我等今日富贵?”
尹守知接过话:
“殿下为君,我等为臣,臣为君分忧为本分,这几年我们连分内事都未尽到,亏得殿下不弃,来日愿肝脑涂地以报今日提携之恩。”
“还望殿下万不可再说‘担待’一言。”
四人齐声道:“臣等不敢受。”
祁元祚失笑:“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收回收回。”
他伸出拳头,几人心领会神,五个拳头在空中一碰,施玉非要在上面堵住中间的窟窿,大皇子嫌他碍眼去捶他。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这几年早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默契的感觉舒坦的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马车滚滚进入琉璃坊。
下车时,大皇子与尹守知走在最末。
大皇子忽然出声:“记住你马车上说的话,肝脑涂地。”
尹守知一愣:“君子一言,毕生行荐。”
尹守知处事恪守君臣之道,今日既然尊太子为君,自是默认自己是太子一党。
他谨慎的想了想,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他与太子年纪相仿,大齐皇帝没有活过半百的,当今陛下二十八,日后他若为官在朝,定是在太子一朝得用。
他们几个伴读就是齐帝为太子培养的朝廷班底。
以常理而言,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大皇子知道当今陛下很能活。
他活到了六十多岁还健健康康,最后是伤心死的。
因为齐帝太能活,上一世的尹守知因为恪守君臣之道,在齐帝与太子间挣扎。
他选了忠君中立。
最后却因太子自缢而亡。
第92章擒鸟
伯劳与姜良没资格进入琉璃坊内院。
祁元祚一踏进门,就看到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学究身着儒衫,只站在那里就似一座知识的高山。
而今四座高山整整齐齐的排列开,向他弯折。
郑重一拜,腰屈九十,这是仅次于跪地礼的最大敬礼了。
祁元祚连忙上前搀扶
“几位先生何必行此大礼?”
中间一位太史令答:“殿下点播授业之恩,当得起此等尊重。”
祁元祚不以为然:“若非几位先生冒着前途尽失的风险留下,孤的光折所就是一笑话。”
“诸位信孤,孤必不负诸位所信。”
四人齐声道:“殿下信吾等,吾等愿披肝沥胆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无论是放大镜还是望远镜又或者近视镜、老花镜、显微镜都与光的折射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光学,是造物的原理。
三年前祁元祚建窑的同时还去太常要了几个太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