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狐疑的看着他:“你转身,向前走。”
祁元祚睁着眼睛歪歪头。
大皇子扭头不看:“不许卖乖!快点儿!转过去!”
“好叭。”
他转身向前走。
没走几步,脑子里的系统高声提醒
“宿主!躲开!他要偷袭!”
大皇子猛地挥出一拳,却不见祁元祚身后胖公公和丝苗二人眼神倏地锋利。
这一拳在祁元祚耳边停下。
祁元祚至始至终没有停步没有躲闪,仿若不知。
大皇子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
太子还是太子。
太子又不是太子。
习武之人即便失去记忆,失去武功,身体也会保留对危险的惯性防备。
如果是上一世的太子,绝不可能对这一拳无动于衷。
“好了,转过身吧。”
祁元祚转身,扬起脸,笑的想个酒心汤圆,他张开手撒娇:
“抱抱,累,心口疼。”
大皇子顿生紧张,抱起他往承祚殿走,一声声询问消散在空中
“今日的药喝了吗?都养了好些天怎么还会疼呢?是不是跑多了……”
第17章贤妃
大皇子带着一笼包子去凝露阁。
父皇喜欢连坐,儿子犯错必罚其母,前些日子母妃被他连累禁足半年,大皇子心里过意不去。
贤妃为人低调与宫中的嫔妃不常交际,娘家落魄但清贵,是个知书达礼的冷美人。
她喜欢佛经,说话做事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出尘禅意,洗涤人的心灵。
这或许也是齐帝不常留宿凝露阁的原因,没人想抱一尊佛像睡觉。
大皇子与贤妃的感情淡淡的,两人像同住一屋檐下的租客,在大皇子的记忆里,佛经更像母妃的孩子,每日手不释卷。
就是这样一位母妃,在他欲杀太子夺位时,竟无声无息打通禁军,让他得以绕过最严密的防守直抵宫闱。
他也是死了才知道母妃与禁军统领苏长淮有旧。
什么旧情,能令苏家赌上家族兴衰给反贼让路?
他造反失败被杀,太子一天屠三门。
所有与大皇子造反相关的人全部屠的一干二净。
母妃自焚而亡。
这个女人安安静静的活,安安静静的走,没人知道她所思所想。
“母妃。”
大皇子安静行礼。
凝露阁养的虎皮狸奴闻到了肉香,几个跳跃从房梁上下来,蹭着大皇子喵喵叫唤。
贤妃从书中抽神,手中的菩提串也停下了转动,她平静的等他后话。
他幼时性子风风火火,与母妃是两个极端,母妃不陪他玩儿,几天不和他说一句话,他初始委屈,时间长了便自发疏远了。
如今他也能静下来陪她片刻了。
“太子送的包子,很好吃,带来给母妃尝尝。”
大皇子打开屉笼,将冒着热气的包子端出来,抱着发馋的狸奴,不让它过去。
贤妃审视他片刻。
“今日太子与席少傅在学堂发生了冲突。”
大皇子瞪了一眼身边的随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