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说,“随、随便搜的啊,刚好搜出来了,就做了。”
“真的?”
“说错了,”她正色,“主要是我想做黑客帝国的感觉,这种主题做设计就是很好发挥,很出效果啊,就是这样,嗯。”
……
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第四个还在画呢,到我们国家了,就画瓷器。以我们第一次发明瓷器,作为灵感。”
“我打算把月桂叶融入当时女性喜欢戴的发簪里,点缀流苏,做可以自由插取的小物,增添可玩性。至于场景……不管是烧窑、欣赏成品、用瓷杯品茶,都是很好发挥的。”
她问:“你觉得怎么样?”
她转过头,本想问裴渡的想法,或者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但她发现,裴渡只是用一种很欣赏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我觉得很好、很完美,”他由衷道,“我女朋友好厉害。”
……
她从小是很少听到这种夸奖的话的,更何况这么直白、如此直接,面对面对着她讲,她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不好意思。
没有啦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裴渡:“你怎么脸又红了?”
“你自己说这种话……”她说,“本来就、就会啊……”
“我认真的。”他说,“不管床上床下,我说的这句话,都是褒义。”
“……”
“知道了!”安渺把他往外推,“饿了,快去做饭。”
裴渡被她推进厨房,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问她想吃什么。
安渺觉得有点儿冷,道:“自煮火锅吧?”
很快,食材准备好上桌。
她和裴渡胃口不同,她这边是番茄,裴渡那边是酸辣金汤。鸳鸯锅的香气互相缠绕,安渺低头涮着肉,还是觉得很不安定。
算了。还是说吧。
她把碗里的肉片吃完,这才抬起头,隔着雾气很郑重地说:“裴渡。”
裴渡:?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很大决心:“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裴渡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能猜到。”
“……怎么猜到的??”
“我好像没说过,你心里装不下事,”裴渡说,“一旦有点什么,很明显会反应到脸上。”
她牙齿咬着下唇,正琢磨着要怎么说,忽听裴渡道——
“你出轨了?”
“………………”
“没有!!”
你怎么比我还没安全感?安渺摸了摸眼睛,打算从长计议。
“是这样,那天我不是去你家弄网吗,然后准备拿猫粮,阿姨跟我说,你让我在左边柜子里找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裴渡的表情:“然后我看左边就上下两个格子,底下的放娃娃,没有;上面的,装的是书。”
裴渡:“嗯,然后呢。”
安渺:“当时猫粮被黑糖拖出来了,在很明显的地方,我就以为你是想让我帮你找一些,不方便跟你妈说的东西。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嗯……日记本。”
裴渡:“……”
安渺:“但是我只看了一点!”
裴渡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一点是多少。”
她正襟危坐,正式道:“除了最后几页的全部。”
裴渡:“……”
裴渡:“…………”
她一动不动,仔细地观察裴渡脸上的每个表情,好判断接下来是要安慰还是质问。
但他脸上除了松动一下,视线晃动一下,再找不到别的表情了。
安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裴渡低头吃虾滑,镇定地说,“我忘记我写了什么了。”
你忘记了?!谁允许你忘的??
像钢印一样被烙印到我脑海里的东西,你忘了???
安渺:“你在里面写你做了那种梦,并被激活了第一次梦遗然后你还说你想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