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买好衣服和喝的,二人上车,这趟车正巧打到女司机,一上车,安渺就闻到淡淡的香水味,很舒服。
司机放着歌,他们在车里坐着休息,一时气氛很好,安渺看他一直在看手机,还戴着耳机,不由得问道:“在听什么?”
裴渡摘下一边耳机,塞到她耳朵里。
歌手惆怅落寞的声音传出:
我无名分
我不多嗔
我与你——难——生恨————
安渺:?
她莫名:“你很悲伤吗?”
“没,”裴渡打开窗,淡淡道,“视频正好播到这首,我随便听的。”
安渺:?
车在学校附近停下,裴渡先下车,让车带她直接去女寝。
“拜拜,”安渺降下车窗,“回去再打电话。”
裴渡拿出行李箱,垂眼,“炮友也能打电话?”
……这又是哪一出?
“可以的,”安渺将手探出去,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事在人为嘛。”
“……”-
终于到了寝室,看见自己曾经无比嫌弃的硬木板单人床,安渺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天知道一晚上一个整觉都睡不了、睡两个小时就被裴渡叫起来doi,到底有多无助。
安渺松了口气,刚放好箱子,何瑶就走过来道:“回来啦?”
她点点头,“给你们带了礼物,在箱子里。”
小纪:“怎么样,好不好玩?”
安渺想了想:“还可以,其实就跟你们在网上看的直播差不多,只不过热闹些。”
托裴渡的福,她现在对活动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落地窗真的很大,在夜里反光时,又没有镜子看得那么清楚,但那种恰到好处的留白,又方便了她并不怎么干净的大脑进行脑补。
对她的大脑真的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到现在都忘不掉。
安渺去洗了个澡,已经累坏了,连护肤的动作都很快,恨不得早点爬上床睡个天昏地暗。
结果一转头,对上何瑶的视线:“怎么样,干上了吗?”
“……”
话糙理不糙,可你这话也太糙了。
“没有,”安渺严肃道,“我们秉烛夜谈、凿壁偷光、共赴学海、学海无涯。”
何瑶哦哦两声:“那就是干上了。”
安渺:?!不是,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上去很辛苦,”何瑶说,“有种睡眠严重不足的感觉。”
安渺:“那我其实也睡了很久……”
“好吧,”何瑶摊牌,“其实我是看到你脖子后面的吻痕了,明天你记得穿高领的衣服啊。”
安渺摸了下后脖子,这她倒真的没发现,还以为都在胸口,这么想来,当时对着落地窗……的时候,她只顾着被冲击了,忽略了脖子后传来的点点刺痛,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时候弄上的。
“睡了。”安渺往梯子上爬,“太辛苦了,我的苦谁能懂。”
何瑶忽然抬起头,笑不出来地看着她。
“我前男友到后面已经在逃避这件事了,你是在炫耀吗。”
安渺:?
当天她太困,来不及多聊几句就睡着了,第二天是整天的课,直到六点四十回寝,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安渺吃完饭,又坐在椅子上发呆。
“走什么神呢?”何瑶在她面前招招手,“你有心事?”
安渺转过头,手臂搭在椅子上,看向何瑶:“是有一点。”
“怎么?”
“我没搞懂,”安渺说,“裴渡为什么觉得我们俩是炮友?”
何瑶:?
“啊?他自己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