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
白皙的脚踝随着重力落到他手里,安渺眯着眼,心满意足地感受着小腿处传来的恰到好处的揉捏感。
安渺:“重一点。”
两秒之后,腿上传来一阵重击,痛得她如见太奶:“太重了,你要干嘛,轻点!”
这就是裴渡,连在她梦里都这么不受控。
她不满,不想让他再捏了,但是腿根本抽不回来,明明感觉裴渡手上也没用什么力道,但就那么握着她的腿,让她挣都挣不动。
喝醉之后,她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似乎降低了,安渺听到他说:“我没使劲。”
嗯嗯嗯,你只是单纯想要我死而已。
她找准机会,终于一个用力把自己旋了出来,对这个梦的节奏感到不满:“你水平一点都不好。不要你捏了。”
“我又不是学按摩的,水平不好不是很正常吗。”
他声音淡淡地,传过来,像蒙了层水雾。
安渺觉得有些恍惚,梦境重叠,她脑袋里又响起清吧里驻场歌手的吉他声,和时断时续的歌词。
果不其然,她一这么想着,裴渡就开始说相关话题了。
他道:“彭文乐的生日会,好玩吗?”
这是有点诘问的语气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谁给她梦里开权限了?
没经历的东西怎么回答?她连连点头,胡说八道:“好玩。他开了香槟塔,我喝了半扎,蛋糕也好吃,蓝莓千层还有果酱夹心。他还给在座每个人发了一百万。”
“……”
裴渡:“好玩到晚饭都不吃,放我的鸽子去赴他的约?”
那不是你先没回来的吗?是你鸽了我吧!
安渺懒得跟梦里的人多讲,脑袋一歪准备睡觉:“嗯嗯。”
裴渡拇指和食指捏住她脸颊两侧,将她的脸又转了回去,气得有一百万句讨伐的话要说,出去买的菜还放在冰箱里动也没动,但两指微微一拢,她脸颊肉就这样被捏出来两团,又有点可爱。
安渺不爽,声音也因为被捏着,变得含混不清,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但听不清。
算了。
等他气消了再跟她说。
裴渡起身去浴室洗澡,等再出来时,发现她正抱着黑糖睡得香甜。
猫在她怀里心满意足地打着呼噜,裴渡伸出手,把奶牛猫从她臂弯里揪出来,重新放回猫爬架上。
再一低头,她睡裙下,有一道明显的凸起。
裴渡:?
他伸出手指勾住裙摆,微微上抬,发现是猫的玩具毛球,大概被她当成枕头或是什么别的,正夹在腿间,他掰出来费了点力气,这一人一猫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
她这腿的咬合力,幸好没拿来夹他的头,不然能把他头夹爆。
裴渡刚躺下,察觉到她一直在抓,腿根处已经被抓出了红红的指印,那毛球一直被猫带着到处滚,大概是沾有灰尘,她皮肤敏感,沾上觉得难受。
他拉开抽屉,正好有湿巾,抽了一张出来,结果还没擦两下,她又蹬腿表示不满,嘟囔道:“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裴渡想了半天,将湿巾在手背上蹭了蹭,猜测她可能是嫌质感有些粗糙,又进卫生间思考了会儿,抽出她的洗脸巾,打了盆水,重新回到床边。
为了防止不慎看到点什么,他从柜子里找出她的安全裤给她套上,这才掰开她一边的膝盖,顺着她抓挠的方向开始清理。
一开始,其实并没想那么多,对他而言,更像是看到水泼在桌面上、于是开始清理的动作,但等到清洁完,偶然看到自己握住她腿的手,细嫩的肉从他指缝中微微溢出,他忽然觉得眼被刺了下,迅速关灯、倒水、躺下、清理念头。
夜很安静,也很嘈杂,他与混乱对抗,终于感觉将要睡着,但与此同时,一道细微的动静,又从旁边传来。
安渺依然难受地轻哼道:“不舒服。”
又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就不要喝酒。”裴渡道,“我没见过谁喝了酒还能舒服的。”
他这么说着,察觉到昏暗中,有一道身影蓦地翻身靠过来,恰好枕在他手心里,很亲昵的模样。
安渺用脸颊蹭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裴渡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语气:“哪里不舒服,脑袋?”
她要是不舒服,总归会把他折腾得睡不了觉。
裴渡手指正好陷在她发丝里,揉了会儿,问:“好点没?”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裴渡将要闭上眼,又听到她在旁边说:“不许睡。”
“……”
裴渡打开台灯,但见裙子又被她自己蹭到了腰间,她皱着眉,脸颊泛着浅红,看起来真是难受极了。
但是问她,她又不说,是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