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她本来还想说两句的,可惜她太困,来不及回答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空调遥控器硌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睁开眼,就看到遥控器正摆在她枕边。
那背后这个是……??????
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她瞬间一个激灵,清醒得像是被人泼了盆冰水。
这不会是……裴渡的那个……顶在她腰上吧……安渺心率一瞬间飞奔,想着不能够吧,但动也不敢动,只感觉似乎有吐息正均匀地、毫无遮挡地,从背后传来。?这对吗?这不对吧??
难道说裴渡今早就、就……
联想到他昨晚说自己也不一定有道德,安渺紧张极了,但也不敢回头,只觉得耳尖热得发烫,脸颊也烧得厉害。太突然了,她一下不知该如何应对。
如果这时候忽然回头把他骂一顿,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导致从此丧失功能吗?
他睡着了吗?还是醒着?
安渺正天人交战着,只感觉那道吐息挪了位置,紧接着,软软发丝扫过她的脖颈,开始舔舐。
……???
我没做梦吧?这是在干什么?
脖颈上陌生的微微疼痛感传来,直到对方舔到她肩头,有股愈演愈烈的架势,她百般考虑下,折衷开口:“我觉得有点过分了。你觉得呢?”
“什么过分?”头顶忽然响起声音,裴渡端着猫粮碗自上而下看她,“醒了?”
………………???
那我脖子上是什么东西?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裴渡已经单手托碗,另一只手提起在她脖子里的奶牛猫,面无表情道:“男女授受不亲。”
她转过头,和始作俑者对上视线,并发现,刚刚抵在腰间的,是它叼上床的猫玩具。
她想说点什么,但愕然得一时无法开口,有种自己九十岁高龄骑小电驴去超市抢鸡蛋结果手误按成原价购买的感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着他,恍惚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有一会儿了,”裴渡道,“它一直叫,我起来泡奶。”
“噢,”她发现裴渡在看自己,尴尬地放下手,欲盖弥彰地说,“我就说嘛,你不可能是这种人。”
裴渡:?
他蹙眉:“什么人?”
安渺正要开口,意识到差点穿帮,又迅速找回理智、闭上嘴,巧妙地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泡的是羊奶吗?”
感觉她话题真的转得很生硬的裴渡:“……”
“嗯,羊奶泡了点猫粮。”
她松了口气,觉得话题总算被自己转走,起身探讨:“那我们呢,早上吃什么?”
探讨的结果是灌汤包,她刚洗漱完,点的外卖就到了。
吃饱喝足之后,她靠在椅子上晕碳,顺便计划着美好的一天,不期然,和裴渡对上视线。
“所以,你觉得,”他没有任何前奏,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刚才一直是我在舔你。”
“……”
怎么又绕回来了?不是结束了吗?
安渺启唇,正想狡辩“我当然知道是猫了,我躺着让你舔我是有病吗”,但看着他的表情,意识到他完全心如明镜,她怎么说都没用,他不会信的。
好吧,安渺放弃挣扎,为挽救自己的尊严,嘟囔道:“怎么了,不行吗?”
“一觉醒来旁边躺着个大美女,”她硬着头皮说,“你想舔两口,也是人之常情吧。”
“……”
很快,她就没空跟裴渡掰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安成阳电话打过来,问她昨晚怎么没回家。
“我救猫去了,在宠物医院熬了个夜,马上回去,”安渺搪塞着,“对了爸,你是不是猫毛过敏来着?我家能养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