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锁子即将扣上的那个瞬间,乾元帝又忽然害怕这玩意儿冰着、硌着对方。
他想皇后的皮肤这么软,他轻轻一碰都能留下印子,又怎么可以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于是锁链被乾元帝丢在了地上,可他瞧着温渺的睡颜,心里那头恶兽依旧张牙舞爪地厉害。
害怕,恐惧,不安,焦躁。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当乾元帝颤着手,在锁链内圈包裹了一层软缎后,又准备往温渺的手腕上套时,他忽然被打了一下——
宫中秘药作用下,已经熟睡的皇后似是不耐烦总有人打扰自己睡觉,便下意识想要伸手扇开那恼人的家伙。
而这巴掌,则恰好落在了乾元帝的侧脸。
力道很轻,飘着柔柔的香气,却让乾元帝骤然回神,莫名就平复了心底那股躁动的情绪。
他重新放下了锁链,低头一点点吻着温渺的手——从指尖到指根,又到雪白的手腕,好似怎么都吻不够一般。
那些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皇后柔软的皮肤上,不多时便经过层层垒叠,成了一片连起来的红痕,彰显出了乾元帝那过于恐怖的占有欲。
……可还远远不够。
乾元帝还想得到更多、更多、更多。
直到他又被皇后无意识打了一巴掌,这才低喘着消停,只将脑袋紧紧抵在温渺的颈侧,平复着那股体内烧灼起来,几乎无法遏制的熊熊烈火。
这天晚上,乾元帝一直是跪坐在床榻边的,他稍微闭上片刻眼便会便猛然惊醒,直到睁眼见温渺还安安稳稳躺在榻上,才稍微松一口气。
直至夜尽天明,一宿都没怎么睡的乾元帝掐着点,提早在太极宫内准备好了一切,等他经过一早朝的煎熬难耐后,几乎是早朝一结束,便立马往太极宫走。
可等到站在太极宫门口,他又害怕了。
从下了早朝到现在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乾元帝便这么将仆从屏退至远方,独自立于殿前,眉眼冷凝,眼神阴鸷,来回踱步。
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就连徐胜、张继都躲得老远,生怕被陛下给波及到。
这个时候,只有娘娘身边才是安全的!
太极宫前,在当今圣上又一次背着手,想要第二十九次走过门前这几块被冬日浸透得寒凉的青砖时,忽听门内传来了一道温柔沉静,轻微模糊的声音——
“在门口做什么?”
乾元帝顿了一下,瞳芯紧缩,在片刻面无表情的思索后,他收敛了眼中的情绪,佯装无事地推开门。
殿内,眉眼慵懒、浸染成熟风情的皇后斜靠在美人榻上,她好似已经等候了多时,面容微倦,肩头还披着件属于乾元帝的大氅。
那布料柔软的袖口下滑,露着半截雪臂,双腿微曲,因在室内所以不曾穿戴罗袜,便从裙摆下方露出一截白皙微粉的足尖,正因开门时溜进来的冷风而略微蜷缩着。
乾元帝很快回神。
他将身后的门关上,随即犹如雕塑一般立于原地,眸光沉沉,难见真实情绪。
若寻常人,大抵会畏惧帝王威严,俯跪在地、满口求饶,亦或是温柔小意地凑上去,主动说些软话祈求原谅。
可温渺偏不。
她差不多已经摸清了枕边人的习性,只如常般温温和和望了乾元帝一眼,也没甚表情,便见对方喉结滚动,好似有些艰涩地吞咽了一下。
……像瞧见骨头的小狗,看得都舍不得挪开眼睛了。
温渺抬手,柔软的袖摆落到手肘,随即弯着指尖轻轻勾了两下,露出了一个乾元帝此生都无法拒绝的笑容。
她说——
“过来。”——
作者有话说:恢复记忆的渺渺逐渐开始训狗调教之路
陛下很喜欢很爱渺渺,但是在感情之外,他和渺渺之间还存在很多问题(比如陛下过度自卑,比如他没安全感,比如他在渺渺身边安排了n多人巴拉巴拉),不过没关系!情绪稳定的皇后娘娘会让陛下成长起来的(——)[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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