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兰朗姆酒店的晚宴也是他们俱乐部的成员办的,麦考夫很少会出席社交型的活动,这值得让我好好观察一下。此外,我也不想让这个活动被迫中止,以免引起不快和更多的怀疑。”
阿尔伯特在路易斯面前完全没有防备,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看向路易斯的时候,又再次说明道:“我只是说这边会帮忙控场,你不用太担心。”他刚说完,就看到路易斯的口袋里面有一截尾巴露在外面悄无声息地动来动去,让人想起潜水艇悄悄地放出潜望镜警惕地在观察四周,研究敌情。
阿尔伯特总见到威廉会用手背从下往上顺这种小松鼠的尾巴,印象里面那尾巴似乎很好摸。
不得不说,小松鼠到来之后,威廉和路易斯他们的精神也比之前好多了。阿尔伯特对小动物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总觉得在这种事情上,他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阿尔伯特才从小松鼠的尾巴移开目光,就撞上路易斯紧张的视线,下意识地一愣。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一点奇怪,但是他不清楚这个奇怪的源头叫什么。
“怎么了吗?”
“再想着里弗尔已经是成年型,如果你和威廉都那么喜欢的话,干脆再买一只母松鼠,我们可以多养几只。”
阿尔伯特刚说完,口袋里面的小松鼠突然冒出来个头,眼睛朝着他的方向警惕地看了一眼。它还没有动,路易斯一只手就从方向盘挪了下来,罩在小松鼠头上,像是要把它按回去。
“有一只就够了。”
路易斯的声音响了起来的同时,他也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摸过小松鼠的头顶。手法轻柔,让小松鼠愣了一下,随即满意地眯起眼睛,显得十分享受。阿尔伯特不得不承认,这小东西确实长得很可爱,像是一只精致的小布偶。一副备受宠爱的样子就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阿尔伯特心思动了动,半开玩笑道:“这说不定之后,里弗尔可以成为我们的幸运物。”
路易斯随即笑了起来,说道:“其他的不保证。在下棋方面,它肯定能带来一些好运的。”
看到路易斯比平时精神爽利,阿尔伯特笑了笑,再次看向窗外,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自轮船爆炸案之后,麦考夫和夏洛克有两个月都没有正面接触了。有传言说,夏洛克和他决裂了。虽然说最好的方式是帮忙修复两个人的关系,但是联想到威廉已经为了抢小松鼠当面戳夏洛克的心肺,阿尔伯特是不可能走夏洛克的线了。
“……”
想了想,阿尔伯特突然意识到——
最近莫里亚蒂家的变化怎么都和小松鼠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营养液:「1041410000」,其实后台有把系统自动返的营养液加上,所以这会显得给的多(可以从衍生榜营养液看得出真实的营养液数),不过都差不多。
我觉得到晚上也不会超过一万了,我们就加更数直接加4,感谢大家的支持!
比心!随机小红包。
第387章花栗鼠日记(28)
花栗鼠日记(28)路易斯,帮帮我
我并不属于喜欢出门的类型。
能被各种强制的由待在室内,对我来说是幸福且幸运的事情。
不过,如果出去吃好吃的,那就是另一件美事了。当然,如果前提是没有需要警惕的人在周围。
晚宴兼具工作与娱乐性质,周围的宾客各自抱有目的,可氛围也很轻松,出入时只是有个简单的安全检查,连小动物也可以带。当然,他们要是不同意也没有办法,路易斯肯定不会让我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站在玻璃外看着他在温暖的室内享受着晚宴的快乐的。
他这次用的假名是卢卡斯。
和阿尔伯特走了好久一段路,他们两个才分开,我全程都憋得难受。一被放在路易斯的肩膀上,我才附在他耳边,细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要一块走。”
路易斯嘴角扬了扬,从服务员旁边接过覆面面具。周围的人也都是这种假面,不过少部分人也会选择不戴面具。我们这样,主要是不想让人注意到我们在说话。
话说,他耳朵旁还有一个黑色的像是水晶糖一样的坠子。
我说话的时候,趁他不注意,还会摸一下。
“不会的。”
路易斯简单的话给我十足的安心感。
来之前路易斯就简单地跟我介绍了目标对象——马修,四十六岁,英国国际象棋棋手,也是第欧根尼俱乐部成员。这次活动是他们俱乐部第一次团建,据说是因为在俱乐部交流过少(那是全世界最安静的读书俱乐部,要说话就得走),创始人之一认为意外中错失了很多,所以想借着晚宴活动的机会,互相深入了解一下彼此。
虽然也是第欧根尼俱乐部成员,但是我就算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是谁。
没错,社交圈极小的我没有发言权。
进入会场中间的时候,我被会场LED屏正中间的照片给痛击了双眼,甚至想要跑。
那张照片正是我的学生照,我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脸。
“好吓人……”
在陌生的地方猛然看到自己的脸,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了。
有部分感兴趣的人已经停留住了脚步。这可以说是大部分人都停下了脚步,估计是因为那足以杀死猫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在人群中间,我还看到了麦考夫福尔摩斯。他没有戴面具,只是仰头看着台上的人说话。
套话很多,废话也很多。
简单来说,之所以会放我的照片,是因为第欧根尼俱乐部成员的人发现以前经常一块下棋看书的年轻人原来就是最近被新闻直播葬礼的青年。他们中间有些人心生遗憾和惋惜,觉得能私下有机会见面聊天,也不会错失那么多。于是他们花了时间利用慈善晚会的名义召集俱乐部的成员相聚。
有带花过来的都是俱乐部成员,之后会有专门的人把花送到墓地去。
我并不想看,可路易斯却看得起劲。我忍不住要拉着他的头发,让他来个左转弯,快点走,“我们可以走吗?”
路易斯听着我的话,挪动脚步,视线又还是黏在屏幕上,“我之前在葬礼的时候不敢看你的照片,现在才注意到你的照片好青涩。”
我嘀嘀咕咕,“这张照片照得不好,我看起来呆呆的。”我一想到教授也盯着这张照片,就忍不住有点羞耻和难为情。
路易斯不假思索,“因为你真人更好看,对缺乏真实的自己反而不习惯?就像是人对自己失真的声音感觉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