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期的时候也会发帖子,询问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可我从弹幕上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又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专门去发帖子。再来,帖子的内容也很容易是灌水和烟雾弹,有好几次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另外,我本人其实也很懒,也不太喜欢开口问问题,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不是那种喜欢发帖的人。
时间久了,我自然而然就没有发帖子的习惯,也只是偶尔会去看一眼论坛,基本不会互动。
不过,上次怀特利案子发生的同时,也出现了另一名上议院议员离奇死亡。麦考夫专门把这个案子交给了夏洛克。我当时还想着这会不会是双线并行的案子,然后让我们找出这背后还有幕后的凶手,结果全程并没有提到这个莫兰勋爵的死亡。
我觉得这个案子还挺离奇的。
离奇的点就是血量和消失的尸体。
事后,夏洛克去现场的时候,也专门做了一个调查。夏洛克发现后,死者是被人用轻便型工业用的三脚架吊起来,放血。会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夏洛克发现现场的毛毯位置发生了改变。在夏洛克调整后,看到了毛毯上有两个变形的印记,简单算了承重,至少是吊起了70公斤上下的重物,才会出现这种变形。
众所周知,大部分案子中的监控都没有用。
本案也是如此。
这大概就是侦探剧的基本设定吧?
因为夏洛克最近也闲着,并没有急着在查案,所以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就跟我心里面放不下的事,过不去。
于是,我就发了帖子。结果这帖子才刚发不久,就沉得无人问津,我就彻底放弃了。
现在重新点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个人回了帖子。
他回得很详细。
作为上议院议员的莫兰勋爵,在神夏第三季第一集的时候出现过。
他本身是作为卧底,在列车里面神秘失踪,然后被夏洛克找到列车时间上的间差,发现了莫兰勋爵实际上是坐着最后一班列车去了一个废弃的火车线后,藏在伦敦的某个地方。而,夏洛克在顺着莫兰勋爵消失的路线,找到了直通国会底部的爆炸物,和华生在最后的时候,顺利拯救了上议院议员。
省流版:莫兰勋爵没死,与某个恐怖组织的行动相关。
再流版:按照神夏节奏,下一集就是华生和玛丽要结婚了。
这个喜讯来得太快,我突然有点晕。
当然,按照我们现在时间流速来说,这结婚的事情应该还没有那么早开始。可是,我真的有点被冲击到了,感到有点头晕,是一种蹲在地上太久猛地站起来的晕眩感。
我脑袋里面一瞬间乱糟糟的。
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我傲骨铮铮,正气凛然。
“事实上,我还有其他安排。福特老先生既然给机会让我先走,也说明我们聊天的重要性也并不是特别重大,那我们就有机会再交流吧。”
莫兰德老先生在我的话里面眯了眯眼睛,就像是雄狮猛兽在遇到猎物时进攻的备战状态,可这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我接着说道:“我会和雪林联系,让他和你联系的。”
莫兰德老先生直到最后也没有站起来送别我们,但是在我们下电梯之前,漂亮优雅的女秘书递了一张名片给我,上面写着某米其林三星级餐馆的地址。
“晚上见面的时候,还请兰尼先生穿正装。福特先生说,希望这次不要多带其他人。”
进电梯后,我沉默地把玩着这张名片,顺势用手机查这家餐馆有什么推荐的食物。不过电梯里面的联网很差(这是常识)。我并没有成功。可我也不想和阿尔伯特说话。
而阿尔伯特双手插着口袋,身体微微倾斜,并没有开口,只是目光专注地注视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也许可能是电梯空间有点小,只是相处四五秒就可以闻到空气里男士香水的味道。
那是一股清透的柚子香气。
在这其中又夹杂着微妙的木香和辛辣的香料味,透着深邃收敛的味道。
这股味道就像是他独有的标志一样,既是本能地在标记自己的领地,又像是悄无声息地展开气场,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实话说,我闻着有点晕乎,感觉自己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被罩住似的。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在高空乘坐电梯的不良反应。
因为电梯的金属板可以像镜子一样反射我的面部神情,所以我很快就又把视线垂了下来,盯着手机,假装自己很忙。
“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兰尼先生。”阿尔伯特说话间自带着上位者或者长者的气势,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又显得这样说话是日常聊天的松弛感。
“我以为你会先开头。”
因为是他说要单独和我聊的,又不是我想要和他聊。
我个人认为,他才需要好好地跟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他是不是跟踪路易斯了?
他是不是在监视我?
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面?
阿尔伯特因为我这句话而转过头,目光就跟刀子一样戳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胆量很大?”
他这话口气很差,我突然就被吓一跳,甚至出现长达几秒的失忆,不记得我到底做了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了。
可是我记忆回归的时候,我对他的语气就并不是特别高兴,不太想理他。一方面又想解释我知道怎么控制场面,但拿不出证据;另一方面又觉得我为什么要对他解释,可是不解释,又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要是他跟教授说,我乖学生的形象就会被毁了。
要是再跟路易斯说,他那人那么较真,肯定要我把所有的细节说清楚,确定没问题才结束。
再说,教授也是很参考阿尔伯特的想法和意愿的,否则教授也不会同意阿尔伯特,不让路易斯和我来往。
我斟酌着后果,语气中肯地说道:“既然阿尔伯特先生说有人注意到我们那边的动静,福特老先生也不会对我做什么事情。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更会审时度势,只不过是吓唬我而已。”
“扳机都扣下来了,你以为处理一具尸体有多难。你在苏格兰场工作那么久,难道不知道没有找到尸体的话是很难支撑刑事案件的?”
阿尔伯特说话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