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跟同事告别都忘了,穿过人群,大步走向那个有着一头卷毛的姑娘。
“你等了多久?”谢长骄握着她的手问。
熊幼美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不确定地说:“大概有半个小时?我没看手表。”
他们并肩走出火车站,骑车回四合院。
路上谢长骄不放心地问:“你一个人在家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我回家属院那边住了,你不知道每天有多热闹。”
谢长骄哦了一声,“我现在回来了,就要委屈小熊同志跟我一起过二人生活了。”
熊幼美坐在车后座,摸摸他的后脑勺说:“不委屈不委屈,晚上我们吃春饼吧。”
“好啊。”
谢长骄和熊幼美回到家拿上副食本和肉票,转动车把,拐去了副食品店,吃春饼就要买蔬菜和肉。
他们去的时候只有菜还齐全,但是没有猪肉供应,他们又去国营饭店打包了一份京酱肉丝。
熊幼美开玩笑地说:“这下连酱都省得买了,赚了赚了。”
谢长骄笑着赞同:“我们真是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把菜从窗口递出来的陈敏调侃:“我看你们夫妻是越来越像了。”
“嘿嘿,我们走了。”
“走吧走吧。”
回到四合院,熊幼美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能消停歇着了。”
“是啊。”谢长骄蹲在地上,把自己的包裹打开,里面是给熊幼美带的礼物。
“发卡?头绳?凉鞋?铅笔?画本?布拉吉?”
熊幼美看着他一件一件往外掏,震惊地问:“你是去上海进货了吗?买这么多做什么?”
“我去商场感觉哪一件都很适合你,干脆都买回来了。”
“那你这个月工资都花完了吧。”熊幼美拍拍他的肩膀说:“下个月我养你。”
“嗯!”
四点多的时候熊幼美烙饼,谢长骄炒菜。几年过去,谢长骄还是没有学会做主食,没开那个窍,熊幼美看都看会了。
谢长骄本人接受良好,作为他老师的熊桦差点气爆炸,嘴皮子都磨薄了好几层,愣是教不会。
他私下里偷偷问谢长骄是不是故意的,谢长骄惊讶:“哥哥,你的心思好复杂。我是真学不会,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吃别人的手捏出来的馒头的。”
“……”熊桦竟然诡异地觉得很有道理。
……
晚上的菜摆满了一桌子,有晶莹的饼皮,满满一盘炒合菜,还有一盘黄瓜丝萝卜丝葱丝,一盘回锅后的京酱肉丝冒着热气。
“开吃。”熊幼美拿起筷子宣布。
谢长骄一口菜一口饼,熊幼美自己刚卷好一个春饼要放嘴里,就看见他这样。
“得,这个给你,我再卷。”熊幼美把做好的这个放到他碗里,自己重新拿起一张饼。
谢长骄用筷子夹起来咬了一口,“小美卷的好吃。”
熊幼美夹了一筷子葱丝,笑着调侃:“只要不弄脏你的手,怎么都好吃。”
“不,除了小美,我受不了任何人帮我卷饼。”
“行,谢谢大少爷赏识。”熊幼美一心二用,随口打趣道。
“不是赏识。”谢长骄一本正经地解释:“是因为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
熊幼美刚塞一口春饼的手僵住,嚼嚼嚼咽下去后,赶紧喝口水顺顺气。
“我们还在吃饭,你能不能说点普通的话题?”
谢长骄从善如流:“好,明天早上吃什么?”
“喝米汤吧,再热一热今天晚上的剩菜。”
“好。”谢长骄不喜欢吃剩菜,但是现实并不允许他清高到这种地步。
第二天一早,熊幼美被谢长骄从被窝里拉起来,换上衣服出门。
卫红刚好开门洗漱,看到他们俩,“你们一大早又要去公园锻炼啊?”
熊幼美眼睛都还闭着,靠在谢长骄身上补觉,谢长骄冲卫红点点头,“坚持才有效果。”
“那你们快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