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跟孙大妈打个招呼?”她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这是孟凡第五次相亲了,我不敢乱动啊,万一又因为我黄了我就罪过大了。”
谢长骄又可怜她又想笑,孟凡第三次相亲的时候,熊幼美下班回家,在门口看到孟凡和相亲对象在聊天散步。
她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因为那天特别饿,她着急回家吃饭。
孟凡回头看了她两眼,因为熊幼美同志一贯爱凑热闹,这次居然没多说几句就走了。
后来这次相亲也黄了,媒人那边传过来的原因是女方觉得孟凡有喜欢的人了,根本不是诚心诚意来相亲的。
孟凡和大院其他人:?
熊幼美第一个睁大了双眼,好奇地问:“孟凡,你喜欢谁啊?你有喜欢的人干嘛还相亲。”
孟凡比她还无知,摇摇头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媒人见此也一头雾水,“她说是她跟你在门口说话的时候碰到的一个女同志,人家走了你还恋恋不舍地看了很久。”
孟凡猛然看向熊幼美,熊幼美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我?”
“大概是了,当时熊同志看见我在相亲居然没有凑上来……我觉得很奇怪就多看了两眼。”
凑上来干啥不必多说,不外乎围观凑热闹。
熊幼美解释:“那天是因为我急着回家吃饭,我后来不是很快端着饭碗出来了吗?结果你们都相完了啊。”
“……”
大家沉默了很久,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熊幼美同志都很无辜啊。
这件事不了了之,却给熊幼美留下了阴影。
谢长骄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慰她。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
孙大妈带着女同志和孟凡一块过来。
孟凡出了老远迎接俩人,此时跟她们一起回来。
孙大妈没顾忌,见到熊幼美热情地打招呼:“小美,我差点忘了你住在这里,有空来我家喝茶啊。”
“了解了解。”喝茶的意思其实是打牌,自从前年去孙大妈家拜年,一起打了回牌后两人相见恨晚。
她俩都是瘾大手气还差的那种,玩起来有赢有输,每次都能玩个尽兴。
孙大妈身后的女同志高高瘦瘦,叫徐莹,是孙大妈的远房侄女。
她左右打量这个院子,对这个规整的院子挺满意,进了孟凡的房子看看,他的房子原本是一间,后来隔成了两间房。收拾的还可以,最近一段时间孟凡家都是这么干净,因为时不时就会有女方来相看,所以保持得很不错,收音机摆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方,明晃晃昭示着存在感。
孙大妈越看越满意:“你看看大姑不骗你吧,小孟的条件真不错,房子亮亮堂堂,就你们俩人住尽够了,收音机和自行车都有,小孟自己工作稳定,脾气还好,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让孙大妈说的,紧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徐莹小声问:“那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找着对象?”
孟凡摸摸后脑勺,“可能是我太笨,总是惹女同志生气。”
孙大妈悄悄问熊幼美,熊幼美回想起孟凡的坎坷之路,不是中途被人截胡就是说八字不合,还有一个是因为不喜欢这个院子孩子太多。反正都赶上了这个寸劲,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孙大妈一听,琢磨着说:“没啥大毛病就行。”
她把情况跟侄女说,剩下的就看她自己咋决定了。
“我知道了大姑。”徐莹想不到男人笨能笨成什么样,但是大姑总不会坑她,于是她回去后就同意了。
孟凡乐呵呵地准备结婚。
这座小小的四合院又热闹了起来。
院子每天都有生面孔进进出出,不是孟凡家人就是徐莹家人,熊幼美觉得院子乱,去了邮局溜达,刚好有她的一封信。
是她东北笔友的信,她没急着打开看,先去卖邮票的柜台瞅两眼再说。
金云凤原本正在嗑瓜子,看见熊幼美来了,分给她一小把,笑着问:“你家那位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
“他在家做饭呢,男人哪能经常出来抛头露面?有伤风化。”
金云凤趴在柜台上乐不可支,抬手虚点了她两下。
“你这张嘴,让其他男同志听见肯定要跟你理论理论。”
熊幼美耸耸肩,不以为然:“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他们这么较真做什么?”
旁边一个男人默默攥紧了手,这个人说话太气人了,不偷她偷谁?
和金云凤聊了一会,熊幼美揣着信和两套邮票回家。
路上她碰见了赵萍。
“你今天不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