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厌烦他了吗?
谢长骄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罕见地有些茫然与无措。
这个时候他该做什么?
熊幼美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伸长胳膊从他面前拿起一块红烧肉塞嘴里。
“好吃,还得是饭店的大师傅做的好吃。”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熊幼美用筷子夹起一块送到他嘴边。
“啊。”
谢长骄顺从地张开嘴,一大块的红烧肉让他清冷的脸庞鼓起来。
熊幼美不禁笑了,踮脚自然地亲亲他的嘴角,吻去他嘴边的肉汁。
“怎么不高兴啦?”
熊幼美总是有这种恐怖的直觉,她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就得出了正确结论。
“因为你不让我跟你一起回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熊幼美把他按在椅子里,居高临下地看他。
“要不要先做再吃饭?”
“我不要,我要听你的回答。”
谢长骄固执地盯着她的脸,企图发现蛛丝马迹。
熊幼美败给了他,原本打算给他个惊喜的。
她从卧室的棉袄口袋里掏出两个小东西。
谢长骄看着她摊开的手心,惊讶地问:“两个戒指?”
“对啊,我本来打算明天接你下班的时候给你个惊喜的,但是现在给你也不错。”
两个木头戒指,谢长骄拿起来一一细看,有一个上面刻着小熊、花朵、绵羊、房子……
他拿起另一个,上面只刻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端端正正。
“都是你做的吗?”他是随便问的,但是熊幼美心虚地笑了。
“不是,刻着小动物的是我哥刻的,刻名字的那个是我刻的。”
“你当时看见我的那个戒指不是很喜欢吗,我就求我哥给你刻了一个,而且是和你的手指尺寸一样的哦。”
“哥哥,真可爱。”谢长骄眼神复杂地盯着那枚动物戒指。
熊桦也很无奈,当他听小美说那只绵羊指代的是谢长骄时,他当时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做这种事简直是出卖他的灵魂,什么绵羊,谢长骄顶多是只披着羊皮的蛇,狡猾多端。
此处省略熊幼美诸多拍马屁,熊桦才忍着恶心做出了这枚戒指。
他做完越想越后悔,他都没给星桥做过呢,就给一个男人做了。
他现在正在家吭哧吭哧打磨呢,他要给星桥做一个更好的。
“你更喜欢哪一个?”熊幼美眼含期待地问。
“喜欢你做的这个,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大方直观。”
他拿走她手心的戒指,翻来覆去地检查她的手指。
“没有被刻刀划伤吧?”
“没有,我可小心了。”
“那就好。”
他们从来都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来取悦对方,应该是说他们都很爱惜自己。
谢长骄问:“那你刚才的提议还作数吗?”
熊幼美捂住他的眼睛,哈哈笑:“当然不作数啦,我现在想吃红烧肉。”
“好吧。”谢长骄把脸埋在她怀里,享受这一刻内心的安宁与甜蜜。
吃完饭熊幼美问:“我们今年过年去我妈那里过还是去你妈那里过?”
“去你妈那里过。”事实上,谢长骄一直默认的是他们两个人过,但是小美高兴回家过。
“好啊好啊,吃完午饭再去你妈妈那里拜年。”
“好。”
过年前的某天晚上,谢长骄提着一篮鸡蛋回家。
“在哪买这么多鸡蛋?”熊幼美震惊,谢医生不像会去黑市的人啊。
“医院附近经常有人偷着卖,我刚好看见就都买回来了,送到你妈妈那里,反正我们过年都在那里吃,家里不开火。”
腊月二十三,做糖瓜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