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长得般配,但是性格差异太大,现在看着挺好,就不知道以后咋样了。”
“才结婚三天,谢医生已经被影响成说可以可以的了,你说呢?”
“可以可以。”
取完照片去了供销社的食堂,又引来一大片的调侃,谢长骄跟在她后面,瞧着她几乎能和每个人说两句话。
谢长骄叫住她:“就坐这吧,饭快凉了。”
这是实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领导下来视察呢,可能领导都没有这么深的群众基础。
“好。”
坐下来后谢长骄问:“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这里的座位随便坐,每天吃饭的时候不一定旁边坐着谁,所以慢慢就熟了嘛。”
谢长骄不能理解,他在食堂必须坐固定的座位,如果座位被人占了,他就回自己办公室吃。
他们医院他叫得上名字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们的名字你都叫得上来吗?”
“不用都叫得上来啊,认得出来就行。”
“好吧。”谢长骄理解不了这种境界,他也做不到这种境界。
旁边的大妈跟熊幼美聊今天遇到的奇怪的客人,还有斤斤计较的经理。
熊幼美听得认真,偶尔还能就大妈的话语漏洞提出疑问。
这顿饭吃得很快,出去后谢长骄问她为什么不多聊会。
熊幼美不解地看着他:“你不冷吗?食堂又没有暖气,赶紧吃完回去烤炉子才是正经事啊。”
她最后老气横秋地补了一句:“年轻人要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莫名其妙被上了一课,谢长骄哭笑不得,合着她刚才听得那么认真只是比较有素质?
“行行行,走吧,我送你回去。”
“行,快走吧,风好大。”
晚上他们回到家,谢长骄做饭,熊幼美烤火。
这是他们新实行的一种方法,两个人轮流做饭,不是按天轮流,而是按分钟轮流。
“还有十分钟就轮到我去做了。”
厨房的谢长骄回:“知道了。”
当他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沉默了好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简直是家务劳动的天才,一个人干着,另一个人抓紧取暖,然后到时间了再交换。
某种意义上的永动机。
终于吃完饭刷完碗,谢长骄擦擦手,坐下来后,熊幼美递给他一个橘子。
两个人围着炉火剥橘子,一点点地吃,慢慢品尝橘子的汁水酸甜,炉子上放了馒头片。
熊幼美偶尔抓起来咬一口,吃的时候五官都在用力。
“烤得太硬了。”
谢长骄笑了,“抱歉,我第一次在炉子上烤馒头片。”
熊幼美刚要说什么,被院子里小孩的哭声抢先一步。
熊幼美立刻抓起谢长骄的手,跑到卧室的窗边,这里的窗户正对着小院,一览无余。
“挨打的是卫红大姐家的孩子。”
“嘶,听着就疼,我们要去劝架吗?”
谢长骄不想掺和与自家无关的事,便说:“她教训孩子,咱还是别插手了。”
“有道理,卫红大姐的爱人呢?”
“王大哥是开大货车的,很少在家。”
“那卫红大姐真的很辛苦。”
“是啊。”
熊幼美突然没兴趣再看了,各家有各家的难言之隐,她和谢医生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还要吃橘子吗?”
谢长骄握住她伸向橘子的手,说:“不吃了,上火。”
“好吧,刷牙洗脸,上床睡觉咯。”
“好。”
熊幼美举手申请:“今天晚上能休息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