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是我技高一筹而已,那你说你刚才蹑手蹑脚地想干嘛?”
“我声音很小啊,你怎么听见的?”
熊幼美缓过来后,缠着唐虎薇问她自己哪里露了馅。
谢长骄径直去了厨房做饭,进去先把调料瓶和碗筷统统重新摆放一遍。
熊桦眯眼:“你要是不想干可以出去等着吃。”
谢长骄答非所问:“你不觉得这样看着更顺眼吗?”
熊爱国路过瞅了一眼,不负责任地夸:“这样摆是更顺眼。”
熊桦捏紧手里的锅铲,这个家只有他一个正常人是吗?
客厅里的熊幼美熟门熟路地拉开专门放零食的抽屉。
“妈,你买槽子糕了?好香。”她贪心地咬了一大口,好不容易咽下去后她才说:“就是有点噎。”
李虹霞笑着递给她一杯刚晾好的水。
“喝口水顺顺。”
她啃着槽子糕,随口问道:“妈,我哥和星桥姐有进展吗?”
李虹霞给她重新倒杯热水暖手,“昨天他去小叶家吃饭了,老丈人好像有松口。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不好意思跟我们说这些。”
“那就不管他了,我哥挺有数的。”
“对了妈,你知道我们大院有多少好玩的事吗,你听我说……”
“真的啊?”
“那可不,就是每天早上还要排队上厕所,特别冷,不如家里暖和。”
李虹霞顺势说:“那要不你们今天在家里住?”
“谢医生的衣服没在这里,下次我们提前带过来再住,今天什么都没准备。”
“行。”
小美结婚的那天晚上,她还没有什么感觉,就好像她只是跟小虎出去玩还没回来。
第二天起来,看着缺了个口子的餐桌,心一下子就空了,哪哪都不得劲,看什么都不顺眼。
第三天晚上小美终于回来了,原本滴溜溜悬着的心也落地了。
“你们两个在那缺什么就去买,别心疼钱。”
“不心疼,我们俩恨不得一天三顿饭都下馆子吃呢。”
李虹霞张了张口,最后说:“倒也不必这么爱惜自己。”
熊幼美哈哈大笑,随后又缠着小虎去了,叽叽喳喳打听最近有没有发生新案子。
唐虎薇铁面无私:“队长让我们保密,以免造成群众恐慌。”
熊幼美进献谗言:“你干嘛这么听他的,他不了解我,我肯定不会害怕的啊。”
“……”她怕的是小熊传播出去吓到别人。
一边是队长的死命令,一边是好友的死缠烂打,唐虎薇觉得自己正在接受灵魂上的考验。
“我们去你屋里说。”
为了破解当前的局面,她,唯有牺牲自己了。
“快说快说。”熊幼美已经迫不及待了。
“有个我自己的消息你听不听?”
熊幼美狐疑:“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当然有!”唐虎薇恼羞成怒,合着要是没有这事,她在小熊那里就是个没有秘密的人!
“那你说来听听。”熊幼美倒在床上,撑着脑袋可有可无地说。
“最近老有个陌生人给我写信。”
熊幼美瞬间坐了起来,“恐吓信?报复?”
“……”她究竟听了什么故事?
“没有,是普通来信,也不算陌生人,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盲人。”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我的地址,把信寄到了市局,短短几天我就收到了好几封。”
熊幼美都不知道这件事该从哪里问起比较合适。
她先问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他一个盲人咋写字的?”
“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并不想给他写信,太奇怪了。”
“不理是对的,太吓人了,要是大街上都是这样的人,谁还敢助人为乐了。”
熊幼美想想就毛骨悚然,小虎远在外地,那人都能写信骚扰,不敢想要是本地人该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