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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37页)

能不被朝暮林所排斥,且身带红莲图纹的布条。戚妜再次看了看少年的样貌,莫名想到了几天前曾听女伴们说起过的那位火行军的新统领。

她端起水盏向少年走去,原本守在床头的海东青立刻转过头来警惕地盯着她。

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至少它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对着她又啄又抓。

大概也是这几天的观察让它发现,眼前这个少女对自己的主人并无恶意,只是真心想照顾他。

不过对于家里的其他侍仆,这只神鸟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这三天里,多的不说,被它护主抓伤过的仆从至少都有十来个。

于是,戚妜只能将除了每日与斓彩铺就朝霞晚霞以外的大部分时间都拿去照顾他。每次不熟练地喂药都会把她弄得手忙脚乱,有两次还差点把药汁全洒在对方身上。

用小小的银勺盛了点水,戚妜小心翼翼地用水珠滋润着少年有些干裂泛白的嘴唇,还时不时用手巾替他将多余的水渍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头看到那只海东青还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少年看,于是微微抿开一个笑,不知是在对它还是在对少年说:“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

静坐片刻后,她起身离开房间,关上门,没有看到少年因为她腕间金铃发出的轻微响声而略略颤动的眼睫,似是要醒。

……

今日的朝霞是红色。浓郁灿烂得仿佛世间所有鲜红的花朵都被融化在了这些初生的光辉里,也是戚妜最喜欢的颜色。

和斓彩一起在银河源头铺就完今日的朝霞时,天幕上的最后一颗银星也跟着月亮一起逐渐消失不见。

还在她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些顺着银河里不断扩散的霞光时,她忽然听到身旁的阿母轻轻说了一句:“真美啊。”

她仰起脸,却看到阿母正微微垂着眼睫,视线好似漫不经心地追随着那片逐渐稀薄近无的星辰月辉。

比起霞光,她似乎一直都更喜欢月亮。

回到栖霞山后,戚妜坐在宫内庭院的一棵古树下,膝上摊开着一本《万古志》慢慢翻阅着。没过多久,她就被里面那些晦涩艰深的内容给弄得昏昏欲睡。

闭上眼睛将自己靠在身后的古树上,戚妜摸出怀里的木口琴放在嘴边,轻吐一气,清婉悠扬的调子立刻响了起来。

她就这么闭着眼睛自娱自乐地吹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阁楼上传来了那只海东青的鸣叫声。

戚妜一愣,下意识觉得是某个侍仆不小心闯进了那个白衣少年所在的房间,于是连忙停下吹走,提起红裙噔噔跑上楼。

却没想到,在推开门后,她一眼便和那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少年四目相对。

霎时,她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斓彩总是会对着夜色赞叹。

因为当她在望进少年那双凌厉漂亮的眼瞳中时,分明也看到了一片乌沉夜幕与冷亮寒星。

而那一刻,她脑海里油然而生的第一个念头也是,真美啊。

少年看着周围这完全陌生的环境,以及忽然出现面前的明艳少女,苍白脸孔上微微浮现出的一丝怔愣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警惕与防备:“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话虽这么问,但灵珠子却总觉得自己隐约见过对方。

她身上的红衣,腕间的金铃响动都让他感到一种模糊的熟悉。

他皱着眉尖回忆着这种感觉,想起似乎是在自己前几日偶尔意识昏沉的时候,他被对方小心抱在怀里一点点喂药,还仔细替他擦拭额间冷汗,用水珠湿润唇瓣……

可她是谁呢?灵珠子神情不改地望着对方。

戚妜回过神,很快笑起来:“我叫戚妜。这里是栖霞山,是我和阿母斓彩的住所。你是被我在朝暮林里遇到的,阿母说你受了好重的伤,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你治好呢。”

听了她的话后,灵珠子有些恍然,这才想起那日自己确实因为击杀了魔族少君而身负重伤,只是后来的事他都不太记得了。

想到这里,他眉间皱痕更深。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多久了,西境的战事结束了吗?

“怎么样?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戚妜歪头看着对方,脆甜的嗓音很快将他拉回现实。

灵珠子重新看向眼前的红衣少女,神态不复刚才的戒备,而是柔和客气许多,只音色依旧清冷:“已经好多了,多谢神女关怀。只是,能否让我面见斓彩上主?”

“好呀,你等一下,我让人去叫阿母过来……”

“我已受上主与神女悉心救治,实在不便劳烦上主亲临,还请准许由我过去请见。”

说着,他掀开身上的锦被,步子有些虚浮地站起来。

海东青注视着他显然还未恢复的模样,也不再同往常那样站在灵珠子肩上,只乖乖停在一旁,金色尖喙衔住他一缕垂落的发梢。

“你确定吗?”戚妜有点担忧地看着对方,“可是你都没好全呢,还是躺着多休息会儿比较好。而且阿母也向来都不会计较这些虚礼的。”

“不计较是因为上主宽宏大量,但救命之恩必当答谢,何况只是本就应该尽到的礼数。”灵珠子回答着,态度依旧是恭敬有礼的。

见他坚持,戚妜也就没再多劝,只好心上前搀扶着对方,在他有些错愕的神情中露出一个笑来:“那就走吧,我带你去见我阿母。她看到你醒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少女的掌心中带着种温柔细腻的触感,在碰到灵珠子因为伤势未愈而显得格外冰凉的手的刹那,让他有些不自在地僵硬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条件反射地抽离开,但又很快克制住,只道一句:“多谢神女。”

此时,斓彩正在绣房里仔细织就着那条尚未完工的混天绫,听到门口的侍仆传话称戚妜和那个已经醒来的少年想要见自己,她略微惊讶地眨下眼,旋即颔首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

云针牵引着那缕凝自金红霞光的丝线,被随手别在刚刚绣出金乌轮廓的半面纱帛上。

斓彩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揭开,低头喝了一口,玉骨屏风背后的两道人影很快便走了进来。

和一路上所见到的宫殿内其他地方所呈现出的大气明亮不同,这间据戚妜说是斓彩最常待的绣房却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相对显得要素淡清寂得多的风格。

屏风上绣制着的是月涌星移图,曲脚乌木的长桌上,幽幽散发着淡香的香炉是抱月银蟾。头顶悬浮着的是一圈与月相变化如出一辙的天灯,正散发着银亮清澈的光芒。

就连那些盛开在房间里的花,也是同样洁白无瑕的望舒兰——一种只会沐浴盛开在月辉之下的美丽花朵。

这里的一切都太素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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