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序点头后,楚敛马不停蹄地推着傅熄的肩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一下啊,”傅熄挣脱开来,回头瞪他:“你知道不知道她在等谁,你还让商序在外面守着?”
而且怎么说,竟然有种诡异的听墙角捉。奸的既视感?被自己的想法激到,傅熄恶寒地摇了摇脑袋。
“我知道啊,等的是解影吧。”楚敛挑眉。
“你知道你还”傅熄憋住。
“他要等是他的事,再说了,就算我让他离开,你能确保他不会偷偷回来?”他边懒洋洋地解释,边顺手拿过傅熄单挎在肩膀上的书包,随手揽到自己肩上。
“诶—”傅熄猝不及防被他拿了东西,反应过来赶忙追上去:“有话好好说,你拿我东西干什么,还我。”
“真是不识好人心,”楚敛吐槽:“我这是主动帮你分担懂吗?”
“谁要你分担了,赶紧还我。”她丝毫不吃这套,毫不客气地回怼回去。
“哈,怎么,那个姓郑的没拎过,所以我也不能拎了?”
“这关他什么事啊你快点还我啊。”
“行啊,贿赂我给我点好处。”
“?那我送你了。”
跟结伴离去的傅熄两人不同,商序又在楼下站了快七八分钟仍旧没有等到徐雾从里头出来。
等巡逻的保安打着手电筒从里头出来,他也跟着上前问了两句。
“里面早就没人了啊。”保安如此说。
“怎么可能,”商序诧异:“楼梯间拐角处那边”
“都找过了,确实没人。”保安叮嘱道:“你也赶紧回去吧,再晚学校就要锁门了。”
“我知道了。”送走保安,商序回头瞥了眼已经关上玻璃门的大楼,心里那点不甘心的怨气又被激发出来,呼吸得困难不说,还差点喘不过气来。
又是这样,他垂下眼紧咬牙关,嘴唇在痛到快要被他咬破皮时才被放开。
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懂徐雾为什么会选择对那样的一个人投入精力和时间,论成绩,对方也比不上自己;论存在感,随便拉只猫出来都能轻而易举地秒杀解影。
一个整天暮气沉沉地像死人一样游荡的人,凭什么能得到徐雾的青睐。
明明应该是他先来的。
商序在陷入自我幻想间,自然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黑暗死角处有道目光向他投射过来。
徐雾侧过身收回视线,看向背对着她站在洗手池前的解影,耳边除了风声外只剩哗啦的水声。
她的瞳孔里倒映着解影的背影,宽肩窄腰又腿长,对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他身体的发育无意识极好。
极好
徐雾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对她的眼球下发指令,瞳孔逐渐往下—
肩膀、腰身、大腿,以及—
最后停在了大腿间。
徐雾脸刷得一下红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简直像在锅里被蒸得冒热气的螃蟹。
她双手抱臂都有点站立难安,眼睛有点欲盖弥彰地移开,纵使心脏砰砰直跳到快要从胸腔溢出,但她仍旧固执得想要和自己较劲,丝毫不肯表现出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徐雾在心里默念给自己洗脑。
连搭在左手臂的手指都在无意识缩紧,不收敛的力道其实捏得她有点隐隐作痛,却并不被她当回事。
该死的解影,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徐雾红着脸咬牙切齿。
想到刚才在楼梯间的破碎画面,她忽然觉得这手其实不是非要不可。
好犯规,好不可言说。
思及至此,徐雾颤颤巍巍地半睁开眼,视线的焦点落在脚边的石子上。
讨厌的人,恶心的人,讨厌讨厌讨厌
她发泄般轻轻踢了一脚这颗不起眼的小石头,因为作用力的缘故,石头往前滚了几步,在触碰到来人的鞋尖时骤然停下,随后就被踩在脚底。
徐雾眉头一跳,刚仰起头,鼻尖就闻到一股清新的海盐橘子的香气,丝丝缕缕在她周围萦绕着,这股味道很快就侵入她的心脏,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牢牢桎梏住,强硬地不让她逃离半分。
“你”她嗓音发涩。
“打,打湿了,擦下。”解影低着头,一只手去牵徐雾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掌心里,另一只手则是捏着被水沾湿的纸巾,轻轻在她手腕的皮肤上来回擦拭。
冰冷的水很快就在她腕处留下水渍,偶尔还会有水滴滑落滴在地上,冷得徐雾一颤。
虽不合时宜,但—
徐雾的脑海里浮现出刚刚楼梯间里,商序离开过后发生的事。
与此同时,解影控制的纸恰好擦在手背的正中间。
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