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这货说下去,本来清白的事情都要变得不清白了!
“事情没他说的那么离谱。”宋连旌真诚地看着希瑟,“你总不至于连卫陵洲的话都信了吧。”
他微微垂下眼,放缓语气:“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有事怎么会瞒着你?”
宋连旌有双看垃圾桶都深情款款的眼睛,什么都不做就能把人迷得七荤八素,更何况他刻意为之。
就连希瑟对这张脸的多年免疫力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趁着她还没清醒过来,房门“腾”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声音。
休息室内,宋连旌请走了希瑟,回过身去,要找罪魁祸首算个清楚。
“看不出来啊卫陵洲,”他又好气又好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当元帅夫人,唔——”
卫陵洲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在门板上,用一个绵长又深入的吻,将一切言语堵了回去。他本来就极有侵略性的眉眼在这一刻尤为摄人。
半晌之后卫陵洲才松开了人,他撩起宋连旌微微粘湿的额发,指腹蹭过那人泛红的眼尾,轻声道。
“除了我,元帅夫人还能是谁呢,早晚的事情而已。”
宋连旌喘息一阵,不甘示弱:“出了这扇门,我能选的人多得是。你这么不听话的,第一轮就筛出去了。”
“尽管选,静静。”卫陵洲微微笑着,看起来极为镇定,“大不了你选一个,我杀一个。更何况……”
他抓起宋连旌的手,低下头,亲了亲微凉的指尖,绵密的吻从指尖一路蔓延到掌心,有时还会带着点恶意轻轻咬一下,像是狼在标记自己的领地。
传来的濡湿感觉让宋连旌有些别扭,他把手抽回来,动作间正对上卫陵洲的视线。
那人灰色的眼瞳中盛着笑和另一丝难言的意味:“你就是喜欢不听话的,不是吗?”
宋连旌没好气道:“你自己爱好特殊别安我头上,谁没事闲的给自己找气受?”
“啊,我知道了,”卫陵洲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你就是格外喜欢我了。”
宋连旌:“……”
他无语一阵,卫陵洲却开始变本加厉,一只手紧紧扣着他的腰际,另一只手娴熟地解开军服衬衫的扣子。
“你——”
“你不回答我就当真了,”卫陵洲的吻一路向下,看着青年无力扬起的纤长脖颈,动作愈发加深,“说什么都没关系。”
“……我爱你,静静。”
——
与此同时,希瑟站在主舰的甲板上,惆怅地望向宇宙深处。
爱德在她旁边,莫名从这位上将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我家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被猪拱了的感觉。
“唉——”希瑟长叹一口气,“我真傻,真的。”
这句式听起来颇有些熟悉。爱德竖起了耳朵。
希瑟说:“我单知道他俩穿错过衣服,想不到他们前一天晚上睡同一张床。”
爱德:“??!”还有这一出!
随着这话出口,那些尘封的记忆纷纷苏醒,许多原来的可疑迹象串联在一起,形成完整的故事。
“难怪每次庆功宴到了一半他就消失不见,第二天早上还总卡点到。难怪他要在脖子上贴什么创可贴。还有几个月前在咸鱼修理店……亏我以为他那是感冒了!!!
希瑟一条一条细数某人的恶劣行径,爱德在旁边越听越胆战心惊。
虽然他是很好奇,但这些是可以说的吗!
他会不会马上被元帅阁下盯上、灭口,第二天因为左脚先进门被直接扔下星舰,成为漂浮在宇宙里的太空垃圾?
那种事情不要啊——
在星舰返航路上的最后一夜,又多了一个人加入难以入眠的行列。
再过十几个小时,他们就该降落了。
重新站立在坚实的土地上,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