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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1页)

吕封祥说话办事都很靠谱,性格不紧不慢,吐字清晰,语偏慢,似乎没有什么可生气的,眼见书房屏风后面簌簌微动,心知肚明是佳人偷窥,却仍旧面不改色,可见不是那种饥色之徒。

小娘子们看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都悄悄退下,等从书房出来,四娘子调侃问三娘子:“三姐可满意?”

三娘子不答,六娘子解围:“我还以为他很老呢,但看着不似很大。”,这男子25岁,比三娘子大九岁,在小娘子们的印象里就是个老头子了,没想到看着还算风华正茂。

考虑到古代婚配一般男子都会比女子年长,到也不算是顾介甫乱点鸳鸯谱。

“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倒是比那个李宝强。”四娘子嘀咕一声,她与李家婚事告吹,此时自然要挑剔点李家的不好,“若是嫁个年龄相当的,可就算是天纵英才如今也还只是个读书郎,你得提心吊胆看他能不能中举人、中进士,之后还要当官……操不完的心!”

不像这个吕封祥虽然大九岁,但是却已经考了进士又升了县令,嫁过去就是县令夫人,可以预见接下来十年还会不住升迁。

“说不定三姐没到太太的年纪就已经坐上知府夫人了呢!”七娘子人小鬼大,掐着指头算。

“你当是玩《升官图》呢?”一直沉默不语的三娘子此时才被逗乐笑出声,罕见掐掐七娘子的脸,“以后我们小七也做官娘子好不好?”

“我才不呢,我要做女帝!”七娘子语出惊人。

大家都看顾一昭,因为顾一昭跟她形影不离,顾一昭只好略显局促(大言不惭)跟姐妹们解释:“给她讲了则天的故事,可能略有启吧。”

“话说回来,爹爹那个会相面的幕僚已经看过了这人不克妻,那三姐如何打算?”六娘子询问。

三娘子摇摇头:“听着他不纳妾,嫁过去又不用跟公婆住一起,可以随丈夫在任上,离娘家也近,我瞧着,就这么嫁过去吧。”

乌江县是苏州下辖的县城,坐上乌篷船摇上半天就能到苏州,在官宦千金基本都飘零四处的时代背景下,这门婚事在距离上算是极好了。

“可是他任期满了会外调,爹爹也会外调,到时候怎么办?”六娘子急了。

“那就随着走吧,像大姐姐不就也去了京城?还有二姐姐,不也不在太太身边。”三娘子安然若素。

这时候就看出这两门婚事的好了,仰鹤白世代居住京城,二娘子丈夫是京官,不犯错基本不会外调,就算外调了她的婆家还在范阳这个环京城圈,只要她舅家或娘家有人在京城当官,就能互相见面。

“再说了,有总比没有强,像我们一起常玩的胡通判女儿不就直接嫁到她爹的门生直接去了江西?我至少婚后还能在江南与大家团聚了三年两载。”

看三娘子的意思似乎对这位吕封祥很满意,顾一昭便点点头。

也罢,老爷太太的心结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也能给三娘子丰厚添妆,吕封祥更是老爷的直系下属,稍微有点脑子就不敢欺负三娘子。

再者三娘子先前有贤惠的美名,要装贤良淑德也不在话下,夫妻俩不说恩爱吧,至少举案齐眉是能保证的,至少日子过不了太差。

还有古代官宦人家最看中的一点——前程。

吕封祥虽有瑕疵,但他官事声望没的说,至少三娘子刚嫁过去就是有品级的官夫人。

历数顾家先后的准女婿们,邓小霸王虽然家里富甲江南但是个白身,李宝本人虽是新贵但也是白身,就算是顾介甫看中的黄其,本人如今还是个举人,连进士都未考中,更别提做官了。

还有太太原先替女儿看中的赵飞鸾,他也是进士出身如今在京城做官,品级还没有吕封祥高,如今朝堂上渐渐兴起做大官必得有地方上工作经验,所以说不定三姐夫的官职以后会比赵飞鸾和二姐夫高。

说直白点,若是吕封祥不是丧偶又大了十几岁,这门婚事还真轮不到顾家三小姐。

要不然君可去看看每三年的进士开榜时榜下捉婿的人家,谁家不比顾家家底厚呢?

顾介甫陪着吕封祥出去用膳,这却不在内院,而是在外院书房附近的一处小院。见他吃饭很有规矩,不说话,咀嚼无声,暗暗颔,觉得他还算有礼仪。等事毕去了后宅,听夫人说三娘子也中意,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因着t前头木兰与李宾成亲之事太过富有传奇,所以城里人几乎没留意顾家的三娘子居然也前后脚定了亲。

吕封祥为人很上道,虽然不似两位姐夫一样送些扇子饰的小玩意儿,却也是按节礼送吃食,什么奉化的水蜜桃、扬州的豆皮、常州府的菱角米,一筐一篓送了来,显得很是上心。

三娘子也通过媒人要来了吕封祥的尺码,认真在家里给他做起了扇套、鞋子,俨然已经是备嫁女的模样。

再加上江南官场如今又开始风波乍起,就没有人再提顾家的这桩传闻。

顾一昭出入外院也觉察到了端倪:爹的书房里要她分拣的信件骤然翻了三倍,而且许多信件都来自各地,顾介甫以往的同窗师门也就逢年过节问候下,此时却都纷纷来信,连芜廊上遇到的幕僚们神色也都凝重起来。

这是朝廷里又要处置谁么?

很快就有了答案,顾介甫拆了一份京城急件让她念。

顾一昭迟疑接过信封,爹有时看累了公文会闭目养神,叫她念各处的信件权当解乏,有时也会让她分拣不怎么重要的信件帮他代为回复,可从未有这种黏着鹰隼翎羽标着加急字眼的信件。

莫不是拿错了?

顾介甫看了一眼她,笑了:“无妨,这个没拿错。”,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顾一昭草草一扫,那信件是拆开的,想必是爹已经读过了,就放踏实心拆了信封就读。

读完后她面带疑惑:“爹?……”

这是京里传出来的急报,可是里面文字却是诗句和古籍,看着像是两人在探讨古汉语文学,充斥着左羊传楚辞注解之类深奥的文字。若不是典籍大家固然看不懂。

顾介甫笑:“那你猜呢?”

顾一昭脑子转动:爹肯定不会拿文学类的东西来拷问自己,毕竟他知道自己的那半瓶子墨水连做诗都难,那说明这文字就极有深意。

加上顾介甫的微表情,显然这封信本身有问题,应当类似现代的加密通话、间谍剧的加密电报。

可内容是什么呢?

能够这么迂回……再联系起府上幕僚的情形、往来互增的信笺,顾一昭忽然领悟过来。她也不说话,拿指头指指天花板。

顾介甫朗声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女儿!”

他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女儿:地黄四合如意连云纹两色罗的交领大袖短袄,下面搭配着藏蓝百蝶飞舞的宽裙门下裙,看似老气的颜色,却衬得她又稳重又聪颖,虽然年岁尚小但已经颇有气度,想必假以时日定不输京中那些贵人。

他收起了思绪,示意她附耳过来,小声将京中的形势说给她听。

顾一昭听为大为错愕:原来皇帝生了病。

前段时间韩王去世,皇帝听闻后就颇为伤心,说当初韩王举全家之力支持还是鲁王的自己,谁知天不遂人愿,居然短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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